绑了。。。。。。
刘栩翻天的权势,一声令下的为难那该是多难。
更鼓房乃有罪内官司其事,每夜五人轮流于玄武门楼打更。例一更一人上楼,不许携灯,且日日风雨无阻。
祁聿受贬过去,诸多长官迎着老祖宗心意刻意折腾,大概会叫他一人守整夜。除去常守整夜,白日是不是还要被人叫醒去其它门晨昏启闭,关防出入?
那这两道地址相隔甚远,掐算时辰用跑都会迟,廷内迟了行差便受板子。
陆斜能想到的为难便是这,可刘栩变态,必然不会如他想的轻易。
他想不出祁聿十三那年过的有多凄惨。
陆斜心绪一沉再沉,“啧,你这个要我帮忙么。”
其实自己身子已然动不了了。
庚合支开手:“你日后别缠着我再问他就是帮忙。别问他了,你问谁都别问他了,我不忍张口。”
不忍张口。
那就是庚合还知道祁聿更多细节。
他其实也不敢问,自己没祁聿那样好的承受力。祁聿熬过来的一路他却听都不敢听。。。。。。
“不问了,那我能散值么庚随堂?”
这是什么话,同为随堂,问他下不下值不太合适。
庚合目不斜视手上工作:“你忙完就回去,明日别忘了一早去内阁取票拟,耽搁了早议你麻烦就大了。”
陆斜讨好笑出声:“多谢提醒。”
“那我先回去了。”
庚合瞧人转身后才拧蹙眉心,陆斜是如何听完祁聿那些还无动于衷能笑的?有点狼心狗肺了。
不过与他无关。
祁聿只要没一日在他面前亲口说与陆斜分断,他还是要将人作‘父子’看,将两人捆绑在一处盘算。
陆斜屏退六位随身人,自己单手支盏灯笼独自朝更鼓房去。
这块值房挺多,但十年前的位置。。。。。。一股邪风突然将他灯笼刮熄,想着去前头路旁灯台借火。
巧然瞧见左手边废弃院子冒盏火光,比烛火明亮,他提着想进门搭借,步子顿在院子外。
祁聿一身素衣坐台阶上,旁边是着着下等职服的唐素,二人悠闲并肩。
“秉。。。。。。祁聿?”
陆斜:?
唐素叫祁聿什么?他都被贬了,喊声秉笔都僭越,此刻该唤人祁督主才是。
直接叫祁聿是怎么回事。
祁聿怡然笑出声:“竟这么些年第一次听你这样叫,还挺好听,你再叫声?”
陆斜听他轻松笑意,脑袋抵墙上。
唐素是个什么很贴心上的人么,听声像是还挺喜欢他的。
唐素浑身僵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