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兴高采烈、一无所知地问:“什么准备?”没听懂。
燕雪山说:“就是,之前每一次,进入之前的准备。”
亚瑟想到燕雪山要当着他的面这样子,就觉得鼻子有点热,期待地说:“好、好啊。”
燕雪山就转过来,看着他,神情严肃地像是要做什么医学手术似的伸出手,还说:“张开点。”
亚瑟已经在水里抓住他的手,说:“师父,你干嘛呢?”
燕雪山:“?”
“你不是让我主动吗?”
亚瑟不笑了,他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不是这种主动……”
燕雪山:“那不然是怎么主动?这不就是主动吗?”
他嫌麻烦地说:“太难了。我是精神造成的生理问题,我实在酝酿不出x欲,我不起来。”
亚瑟:“………………”
一段沉默。
亚瑟调整了下语气,亲了亲燕雪山困惑的眉心,轻柔地说:“怪我没说清楚。”
“我是希望你坐上来。”
燕雪山问:“坐什么?”
亚瑟俯身过去,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嘴唇若有似无地,像是落下暧昧的轻吻。
他说得这样秘密,仿佛这是一件很让人害臊的事。
连一向不害臊的燕雪山都觉得心里怪怪的,他想,他是不是应该害羞一下?但是,他没有这种情绪啊。
只是不由自主地也说话变柔和了一些,回望住亚瑟,点点头:“好。”
他不觉得害羞。
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早说嘛,让他理解错了。他就说,这也太为难他一个性冷淡了。
模拟阳光的取暖灯照下来。
不像前几次,彼此之间能看得清清楚楚。
燕雪山还是不太会,亚瑟就手把手教他。
他一向是个善于学习的好学生,像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很快就学会了。
只是好像不太能掌握要领。
一切都在让他慢慢融化,又开始迷糊起来。到后面,不知怎么回事,大约是亚瑟觉得他太笨拙,不熟练,失去耐心,把他抱了起来。
燕雪山就顺势偷了懒。
浴缸里,奶白色的洗澡水柔柔漾开涟漪,荡成旖旎的弧度,一波又一波。
燕雪山现在感觉,越发拿捏不清楚对亚瑟的心情。
但起码有一件事是明白了,他们的身体还算合拍。
就算他是个性冷淡,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大概是因为他生理上其实没问题吧。
翌日。
燕雪山去上课时,才记起来,又忘记问亚瑟什么时候结婚的事了。
他总想问,但是每次亚瑟一来,都会被别的什么事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