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船归喝了一整杯茶，接着双手抱臂陷入了沉思。他的三观被小小地颠覆了一次。
简医生突然笑了，道：“你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欸？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姿势可以看出来，这个可以称之为行为心理学。”
“……”乔船归突然有一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慌张感。
“这里有糕点，是刚刚送过来的，很好吃，你试试看。如果饿了的话，还可以点餐，很好吃。”简医生拱手示意。
乔船归拿了一块糕点，询问：“冉述和你聊天的时候会有什么压力吗？”
“他不会，这要归功于我知道他们之间所有的事情。”包括两个人的特殊性癖，简医生听得叹为观止。
如果不是催眠的状态不能说谎，简医生都怀疑桑献在每晚的次数上吹牛了。
他们两个人的体力，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他甚至想要去查查看，他们抑郁的同时是不是还有狂躁症。
乔船归决定坦白从宽，于是道：“其实我还没和男人谈过……”
“我也没有，你是我第一个试着接触的男性。”
“欸？我还以为……”
“我是因为桑献和冉述。”
“他们给你洗脑了？”
简医生一脸苦笑：“他们……真的是……魔咒一样的存在。”
乔船归最终还是没忍住，询问：“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两个。”
“啊……好标准的答案。”
“是真的，一个谈了三年，一个五年。她们两个人之间还间隔了三年的时间，现在我也单身了两年了。”
“这就可信多了，不过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简医生叹气：“初恋是我的同学，有些人学习心理学是为了职业，有些人是为了自救。后来她自杀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通了。第二任是我的老友，我在很久之前开导过她，最后我们还是分手了，她说，我知道她太多的不堪过去，我们恐怕无法在一起一辈子。”
乔船归听得一阵呆愣：“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
“我可以问问你的吗？”
乔船归坐在椅子上叹气：“我是四个吧，一个是因为吵架吵不过我，拜托，我是冉述的朋友，我吵架怎么会输？不过也是我当时年纪小吧，不懂事。
“一个是因为，怎么说呢……就是她想吃巧克力蛋糕，我去了之后没有了，我就买了一个彩虹蛋糕，结果买回去她就生气了，我们就分手了，我至今没想明白，你能帮我分析分析吗？”
简医生倒是很理解：“她可能是觉得你没尽力，你可以去其他的店再看看。”
“对对对，她就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当时就觉得，她是不是故意找碴和我吵架。我每天直播15个小时起，其他时间还要准备文案、调整设备、学习专业知识，累得恍惚开车去买蛋糕，我当时觉得我会开着车睡着，所以赶紧去她家了……”乔船归手一晃，接着道，“算了，就当是借口吧，我就是一个渣男。”
乔船归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你是0还是1？”
简医生看着他微笑：“所以我已经通过第一关了，你已经在考虑了对吗？”
“啊……就是问问。”
“你想要哪一种？”
“我没试过啊。”乔船归看了简医生片刻，打算拿出手机给冉述发消息询问一下。
“其实，你获取信息的源头是冉述，从他的描述中产生了向往，脑袋里下意识是冉述的位置。而我获取信息的源头是桑献那里。”
“……”乔船归放下了手机，不打算发消息问了。
他抬眼继续看了看简医生，看到简医生一脸温和地看向他。
他喉间一滚，下意识轻咳了一声，竟然害羞起来了。
似乎……试试也行。
就在他这么想的同时，他看到简医生笑了，他又一次被简医生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