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一手摆在桌面,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她现在发现,自己很像朱棠看的宫斗说里的那什么大猪蹄子皇帝,平时身边围一群莺莺燕燕吵闹得很,这些莺莺燕燕散了,嘿,忽然就注意到了某个不争不抢的咸鱼妃子。
……只可惜现在妃子似乎不是很想配合。在徐徒然问起它隐匿与挪动的真相后,又开始装死。
徐徒然:“……”
“我再强调一点。”她想了想,补充道,“我这人,喜欢尽其用。如果对我益的功能,那很好。如果没,那为了达到目的,我只能试图开发别的功能。”
比如献给域主当祭品。
“……”狐狸摆件顿了片刻,终于不情不愿地又开始转动眼睛。
它应的,是徐徒然于“隐身了吗”的提问。眼睛转了一下,又转了两下,说不清是“是”还是“不是”。
“……”徐徒然难得些怀念笔仙之笔了。好歹它问必答,还不能撒谎。说话还说得清清楚楚。
重点是,还非常好糊弄。
她一时也没法辨别这狐狸崽是不知如何答,还是在故意混淆视听。起码从它表现看,它应该是办法让自己暂时看不见它的。
徐徒然琢磨了一下,一咬牙,勉强打起精神,在自己的国土内又增加了一条“非人存在不可答假话”的规则。之后红着眼眶,就着这个话题,多问了几句,里渐渐了些底。
因为再次用“绝对王权”,她的精神差不多已经接近极限。强撑着在纸上做了些记录,终于彻底熬不住,差点扑倒在桌上。
她深吸几口气,艰难爬了起。在即将撤去规则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所以到底是怎么移动到那个角落位置的?”
狐狸摆件:“……”
这个问题可没法用转眼珠答。它原地顿了两秒,无奈地做出示范——只见它猛地往后一倒,然后借着身后粗大尾巴的弧度,默默朝旁边滚动、滚动……
徐徒然:“……”
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够不容易的。
结束了与狐狸摆件的友好沟通,徐徒然终于得以休息,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另一头,大约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食月再次到了徐徒然的窗下。
他是处理徐徒然卫生内剩余的能量尸的,之前也和徐徒然打过招呼。毕竟那些东西堆在屋子里总是个隐患,还是尽早扔掉的好。
他知道老阿姨这会儿肯定已经睡了,很贴地没门,自己顺着气窗就翻进了。在扛着尸从卫生出时却还是不惊动了徐徒然。
只见老大姨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了起,盯着扛着尸的食月,过了会儿,紧绷的气息终于松懈下。
“狼人先生啊。”她含糊道,“不好意思,麻烦了。”
“没事没事,顺手顺手。”食月忙不迭道,“我很快的,继续睡,不用管我。”
“……嗯。”徐徒然迷迷糊糊地应了,“对了,狼人先生,问个事。”
食月:“?”
“知道这附近哪比较的店铺吗?”徐徒然抬手比划,“大概就和这房差不多大?最好能再一点,只一半大那种最完美。位置越偏越好。”
食月:“……”
“应、应该吧。”他不太确定地说着,飞快忆了一下,给徐徒然报了这条街道上的个铺面。
徐徒然含混地“哦”了一,又扑通一倒了下去。
食月愣在原地,不解地动了动耳朵,扛着两具尸,飞快地开门出去了。
而到了第二,他隐隐约约地,好像明白张大姨为什么要那么问了。
那大约是在上午□□点的时候。他裹着大衣,偷偷摸摸地从一条巷里过,边上还围着几只流浪狗,正好路过其中一铺面。
只见那铺子里这会儿店门大开着,进进出出的却不是顾客,而是穿着制服的维安人员。
维安人员,相当于这个域中的警察。本质都是能量。他们在店周围拉起了警戒线,神情俱是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