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想得不一样啊。
眼看着副班神情再次微妙,她又赶紧问道:【再问你,这张规则纸上的内容,对我们是真的有利的吗?】
笔仙之笔再次动了起来,在空中留下新的字迹:【否。】
徐徒然:“那些内容对我们不利?”
笔仙之笔:【第五、六、七条。】
……果然。
徐徒然缓缓吐出口气,转头看向副班长:“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事了。”
“……”
副班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很难相信。但这笔不会说谎。不信你可以再试试。”徐徒然见状,忙又补充道,“而且……而且我实话告诉你,我有野兽倾向,对危险有很强的预感。我刚才在放杯子时,明显感觉不太对,所以才会拿笔仙之笔出来验证……”
“我……我没有不信你。当然也没全信。这事我们可以先放一边。”副班说着,目光微沉,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了些。
“我刚只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徐徒然:“……?”
“你的那支笔说,规则纸上的第五六七条,不可信任。”副班视线转到规则纸上,“可那纸上,一共只有六条规则。”
“假设它没说谎……那第七条,到底是哪儿来的?”
“真、真、假、真、假、假、真。”
同一时间,三楼另一间办公室内。
杨不弃快速扫过卫生委员递过来的几句话,不假思索地点了几下,闪电般判出真假。抬眸对上卫生委员诧异的目光,心中又涌起几分无奈。
“你现在总该信我了吧?”杨不弃一本正经,“那张规则纸上的内容,真的有问题。”
“……”卫生委员默了片刻,抓了抓本就没剩多少的头发,“坦白说,这事我真不好说……我不认为你有说谎的必要,但这张规则纸确实是很早以前就在这儿的。它变故发生前就在了,你现在突然说它有问题……杨大娘,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虽然但是,大郎。
杨不弃抿唇,默默将保温杯挪得离卫生委员更远了些。
“我不是说它有问题,我是说其中最后两条有问题。”杨不弃再次强调,“第六条说‘能救你的命’这句是谎言。而这两条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我才判定它们都不靠谱……话说你就没觉得奇怪吗?”
杨不弃举起了保温杯:“先献上血液,再绘上图案。这种流程比起能力者的自保措施,难道不更像是召唤邪物的仪式?”
“而且你还记得你一开始的说法吗?你说这栋楼,很早之前就被它攻占了。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三楼会有那么多个‘安全区’?”
杨不弃放好杯子,语气严肃:“铁柱老师,我以前也是做过观测任务的,也去过其他的‘盒子’。盒子里有被邪物完全占领的地方,这很正常,在高危区里有安全自救点,这也正常。但像这样,高危区内整整一层楼的办公室,都算安全区的——我真没见过。”
“铁柱老师,你问我是否清醒。我现在也想问你一句,你确定你现在的记忆,就是完全正确的吗?”
“……”
卫生委员陷入了沉默。他深深看了杨不弃一眼,依靠在办公桌上,眉头紧皱,似是正经历着强烈的内心挣扎。
杨不弃也不急。反正保温杯现在在他手上,他们也还没有进行仪式——目前来看,一切都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但这事儿本身,他必须得和卫生委员说清楚。如果他猜得没错,志学楼这边的能力者应该或多或少都被蒙蔽了,记忆出了差错……他们已经按照这张规则纸行动了多久?是否已经造成了某些糟糕的后果?
比起当前的危机,这些事更令人细思恐极。
对面的卫生委员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我们得出去看看。”他神情凝重地看了杨不弃一眼,“如果真像你说得那样,这规则纸的作用只是为了哄骗我们进行仪式,那外面的场景或许和我们想象得很不一样……”
他说着,警觉地转向门口,快步上前。摁了两下门把手,神情又是一变。
杨不弃察觉不对,直起了身子:“怎么了?”
“……门打不开了。”卫生委员喉头滚动,更用力地推了几下门。门把被转得咯哒咯哒响,门扉却是纹丝不动。
这下,哪怕不想承认这“安全区”有问题,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