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煦恩想。
要是不说也没关系，他不好宣张。
汤煦恩半晌才闷声闷气地问：“你能行吗？好久没唱歌了吧？”
季巍很自信：“怎么不行？”
汤煦恩觉得自己也该大方点，说：“那你去唱吧。”
季巍起身，很随意地上台，脚步轻松，他在一张高椅子上坐下，显得一双腿特别长，西装外套解开纽扣，看上去潇洒不羁，舞台灯光落在他身上，英俊得像是在发光。
汤煦恩听见隔壁桌刚落座的一对闺蜜在笑嘻嘻地议论：“哇，今天这个歌手好帅啊，等下去要个联系方式吧。”
“待会儿再说吧，也不知道唱得好不好。”
“长成这样，唱得难听也变好听了。哈哈。”
季巍抱着一把白色的木吉他，修长手指拨动琴弦，先试了试音，然后边弹边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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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梦很大，有些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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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过了很多的梦，却总是梦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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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沉浸梦中打发时光，飘飘荡荡，像夏天里的一朵云。
汤煦恩认出来了，这是民谣alntaylor的《dreas》。他们读书的时候民谣音乐较为流行，他跟季巍都爱听。他更喜欢抄背如诗一般的歌词，而季巍学会了弹吉他。不是报班学的，是自学的，就这一点，汤煦恩挺佩服季巍。
不过到底生疏了，一开始，季巍不得不暂且将注意力放在不弹错音上，垂睫看琴弦。
但唱功不减，男低音深沉温柔，犹如在讲一桩心底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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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过了很多的梦，却总是梦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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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这叫做宿命，有人说是偶然。
这勾起了汤煦恩的回忆。
他记起来了，学生时代，他不是天天跟季巍晚上一起回家吗？以前学生的娱乐方式不多，听歌都算是个奢侈事。
彼时还是磁带时代，一张磁带要十几块钱，汤煦恩没钱买。
但季巍有当时最先进的p3，每天回家时分半个耳机给他，播放最时兴的音乐，一起听，两人走一路听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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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是在舞池里等待邀请，如果当时我没有迷失，如果我可以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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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等待，因为我会像月亮的卫星，围绕着你跳舞。
季巍已经慢慢找到状态，终于有空可以往台下看一眼，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