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心脏前所未有的被刺激着,试图推动身前的人,手却再次被季严凛抓住,扣在门板上。
换气间隙,季严凛低头瞧她,见她红唇微张着呼气,整个人似乎已经懵了,不禁轻笑,哑着声音帮她确认:
“这就受不住了?念念,这才叫报复。”
听见他笑声的那一刻,牧念河终于对猎豹捕食有了强烈的具象感。
他在替她报复奇雩,也在替自己报复她。
分手当天就和另一个男人接吻,才叫报复。那些邀请上楼、肢体接触的小打小闹,根本做不得数。
这才是实打实的“背叛”和切割。
可当一切不堪与图谋都坦荡的撕开,牧念河反而混沌了,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牧念河双肩微颤,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后,脑中警铃大作,立即用力推身前的人。
“小念,你不要做傻事,结婚的事我们呢,你别自己瞎想,先安心调整心情。”易岫的声音出现在门外,牧念河吓得一机灵。
“没事。”季严凛隐忍着,呼吸落在她鬓角,话音半落,他伸手揽紧她的腰,穿过腰身的时候反手拧上了卧室门锁。
“看来你这个婚是非结不可了。”季严凛恶劣的气息游荡在耳边,惹得她耳朵滚烫灼热,“既然如此,跟我结,怎么样?”
牧念河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只记得季严凛放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虚脱。
送季严凛出门,她一路都红着脸不知如何面对。
这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电话是找你们工作室要的。方桓说你要离职了,华君的肖总支支吾吾半天不肯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出来,他拿电话的时候废了一些功夫。”季严凛站在客厅,将一开始摘下的手表望手上戴。
“嗯,麻烦方桓了。”
牧念河整个人是蒙的,说话只管嘴没管脑子,随口应和的太明显,季严凛带表的手一顿,低头看她。
脸还红着,双唇有些肿,眉眼很淡,看上去有点闷气,明显的心不在焉。
他有些无奈的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眉心:“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季严凛心情很好的样子,眉眼清隽,再次变回季二先生的模样。
但她蹙眉,脸上止不住的发窘,“什么?”
她发现季严凛的小动作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之间原本维持的疏离客气竟这么快就被他打破。
这让她很难招架。
“你心不在焉。”季严凛手从她额头上移开,抬手拨开了玄关的顶灯,光线乍一刺眼,牧念河被晃了遮眼,这才有些回过神来,仰起头。
“心不在焉不应该么?”
任谁经历刚才的一番心里能转过弯儿来呢,她现在也依旧有种被抛入混梦之中的荒诞感。牧念河偏开脸,有点抗拒他的触碰。
季严凛手指滞在半空,视线自她脸上滑过。抗拒、羞愧、懊悔,甚至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反感。
他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自嘲的笑了下。这么多年商海沉浮,牧念河这点心思在他面前不过是透明,一眼便能瞧个彻底,忽就觉得好没意思。
“我走了,我在这里你也不自在。结婚的提议你仔细想想,我不会勉强你。”他站在门外,身影隐在幽暗的楼道中,看起来深不可测。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
季严凛答应给她时间,就真的三天都没有打扰过她。除了当天晚上加了她微信,发了个“早点睡”外,其余时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连方桓都没有联系过她,让她一度以为,那天晚上的事都是假的。
奇雩的电话倒是没停。只是他打来的每一个电话都被她摁掉了,他不甘心,刚从医院出院就来工作室找她,结果被朱玉告知她两天前就已经辞职了,不在这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