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延州应了一声，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不继续说些什么，也不退开。
越跟他相处林牧就越觉得他这个人特别高冷，是真的不爱说话，甚至都算得上有点木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喜欢男人的人，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直了，钢铁直男一样。
就骗人的时候话最多。
林牧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有点上来了，眼珠一转语气秒变委屈和为难，“不过……许教授确实有点不对劲，他跟我说你眼里只有利益，上一秒是好朋友下一秒就会翻脸不认人。”
他把沈湛说的话安在了许望秋头上，说完就等着面前的男人反应，结果没等来人家对许望秋有什么不满，反而等来了对自己的一个一眼就看透了一切的眼神。
“我不是夏溪，没有他那么蠢。”顾延州语气略显无奈，“许望秋惹了你，你想让我针对他给你出气可以直接说。”
“不光是这件事，任何事都可以直接说，省去那些不必要的弯弯绕绕，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
林牧：“……”
霸总竟然不吃绿茶这一套！
好尴尬啊，下次这个套路不能再用了，我再去别人那里学点别的吧。
他因为太尴尬还没想好该怎么接，就低着头不出声，很快头顶又传来男人更加无奈的声音，“听不懂？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这样的交锋落败才是最难受的，他尴尬的要死，人家却只把他当小孩子过家家，压根没往心里去，实在太打击自信心了。
林牧感觉自己第一天黑化就遇到了瓶颈，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趁着顾延州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踮起脚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的吻让人连回味的来不及，顾延州僵在原地，看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解。
之前不是不愿意还躲开了吗？怎么突然就……
“有反应吗？”
原本谈正经事的注意力因为他这句话不自觉的就往下去了，顾延州轻微调整了一下站姿，嗓音比刚才低沉了一点，“什么反应？”
“我猜你们是都在挖掘怎么‘使用’我摆脱夏溪吧。”急于在他面前扳回一城，林牧仰着头一脸狡黠的笑，“刚才那样的亲密接触，会让你有稍微摆脱一点控制的反应吗？”
反正都已经被狗啃过了，也不差多这一条，能换来更多消息我也算是赚了，何况这次是我掌控的尺度，就只碰了一下。
他满脑子都是权衡利益，正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呢，猝不及防被向前凑近一步的男人困在了身体和厨柜之间。
“你……你干嘛？”林牧吓了一跳，上身因为他的逼近一点点往后仰，“我问你我的实验有没有帮到你呢，你……”
“太轻了，会影响效果，我感受不到。”
顾延州嗓音晦涩的解释了一句，也不等他再回答，直接一只手护着他的头，一只手钳住他的腰，低头吻住他微张的嘴。
“你……放开……唔……放……”
怎么回事？我不是正跟他在智商上极限拉扯吗？没分出个胜负，也没让他觉得我很聪明，他突然就不讲武德了？
“这是实验，你说的。”
他的挣扎对顾延州来说完全可以忽视，含着他的唇瓣模糊的回了这么一句话，很快就按着他吻得更深。
直到林牧喘不上气拼命用两只手打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男人才缓缓推开一点，保持着把他抵在厨柜上的姿势，在他耳边用带着明显欲望的性感嗓音说道：“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