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整个过程谢小二全程挪开脸,企图远离这个疯癫的男人,但奈何苏寅琛是真狗啊,推都推不开。
思及此,她小心翼翼探了个身,隔着一堆杂物往声源处偷瞄了一眼,环境有些昏暗,但好在下面的灯光明亮,月光皎洁。
上了最高楼,谢忱轻车熟路地去了天台,天台上没有人,很安静。
随即又扯了个笑脸咬牙切齿道,“就以前说,看谢总的的形象,说如果你把嘴封上肯定有不少女生青睐的那件。”
纯纯的别有用心啊。
一道雄浑沙哑的嗓音嚎了起来:“谁在这儿?”
林听嗯了几声,说:“那以后有机会再聊呀,拜拜。”
旁边的男生推搡道:“一股子太监气儿,走吧走吧,马上就开始了。”
谢忱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纵身一跃跳了下来,说:“那这样好了,我自罚带着零食去找你们教导主任自首,行不?”
谢忱表示:“哥,真劝过,但奈何你太过坚持,决心已下,哥几个实在不好意思棒打鸳鸯。”
林听来不及搬东西,只得暗自对另一侧隐于黑暗中的少年说了句:“我拖着,你不是一中的学生吧,你先走。”
“那也行,谢小二没问题吧。”
谢忱很少用气质形容一个人,尤其是女生,但那个姑娘典型的气质绝佳,不清冷,但也绝不会轻易近人。
“知道啦林大作家,对了,我不跟你说了,先挂了哈,我们这边快要上课了。”
毕竟武力值上他也不差,袖手旁观简直有违他的道德修养。
那句老话说得好,你大爷终究是你大爷。
谢忱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没有跟他们去,反而挥挥手往另一边走过去,“我去你们学校参观一下,看完就走了,不用管我。”
闻言,他关上冰箱门的手一顿,似乎真的很认真地在脑海中检阅。
谢忱换了拖鞋,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罐装饮料递给了苏寅琛,自己则是拿了一瓶矿泉水。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谢忱丝毫不担心,说:“有何佳灿那家伙带着他,出不了事。”
保安大爷也是宝刀不老,一个健步跟了下去,手电筒的光晃得令人眼花缭乱。
林听把手机放在校服口袋里,抬手把耳机塞好,另一边继续捯饬着身前的望远镜,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还是不行,难不成真要拿刀来吗?这个东西很不听话。”
谢忱站在另一侧一动也不敢动,心里默默超度,头一次如此心神不宁,心想,他好像也不能走上来吧。
林听逐渐有些烦躁了,就差仰天长啸发狂了,耳边是全校同学的笑声和表演声,而自己心中的痛楚越来越明显。
但他们两人绝不能同时被发现,这要是传出去了,搞不好又会像之前的事一样闹得满城风雨。
“………”
男生们迫不及待地分着零食,敷衍的应了一句:“对啊谢总,保洁老太太都凑热闹去了,演出完就能回去了,到时候该睡觉的回宿舍,该回家的离开,赶紧的咱走吧。”
但绝对是烟花的最佳欣赏处,因为烟花只在帷幕背后点燃,直冲天霄。
她越看越觉得难受,说:“我这满手是血的,擦都擦不干净,也就幸好今晚没人,不然看到我这么狼狈,浑身带血的,指不定就直接捅到老师那里了,到时候可就掩盖不了了。”
那个画面至今历历在目,时不时沦为几人的笑柄。
但看他的校服,好像不是一中的人,反倒像是隔壁合城一高的。
那几个男生也没说什么,毕竟谢忱的人品还是有保障的,就算真的闹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把他们牵扯进来,于是就任他去了。
某一刻,林听想,这烟花彷佛是为他们单独而放,整栋楼,最高处,只有他们两个少年人。
话说到此竟有些哽咽,苏寅琛咬牙捂脸,应是顶着最后的尊严说了一句文邹邹的话:“莫告知家父!”
苏寅琛心中默默安慰,不气不气,谢忱放屁。
苏寅琛顺势问了一嘴:“那隔壁一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