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恰好与叶昭昭擦肩而过。
老太太叹息着，“我们不照顾她，谁照顾她，这是我们褚家欠她的。”
“可叶昭昭出车祸也不是老六造成的啊。”
“就算不是阿晏害死的昭昭，但阿晏终是对不起昭昭，叶微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忍心将她丢在外面。”
“以后这样的话你别跟我提了，你们对待叶微，就跟对待我一样尊敬就好。”
“嗯，我知道了。”
俩人边说边远去。
直到声音逐渐微弱，叶昭昭才缓缓转身。
看着老太太跟大嫂的背影，听着他们说出来的话，她是打心底里感激他们这些年来对她跟母亲的厚待。
要是没有褚晏，她或许愿意留在褚家，为他们当牛做马。
但有褚晏在，她就没办法说服自己还留在那个家。
收回目光，调整好胸腔里起伏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叶昭昭端着托盘进了病房。
她知道自己不管装扮成什么，都躲不掉跟褚晏碰面的。
所以她干脆摘下口罩，坦诚地面对褚晏。
“褚先生，我来给你家属换药。”
褚晏抬起眼眸看着走来的人，显然是意外的。
尤其瞧着她一身护士装，他更觉得诧异。
“你在这儿上班？”
之前明楠怎么没查出来，她是这儿的护士？
不过转念一想，这医院是顾家的，她又跟顾祁川有一腿，保不齐俩人就是在医院相遇的。
倒是没有过多的怀疑，褚晏起身站到一边。
“你换吧。”
叶昭昭还是心虚的。
尽管端着药过来之前，她跟着其他护士学了好几遍，但这会儿还是很不熟练。
她垫着脚尖取下吊瓶，插了半天的针头都没插入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