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沁人的幽香,我可以再自作多情的认为它为我而起吗,小狐狸。”
当懒洋洋又带着玩味的熟悉声在耳畔响起时,她才猝然由迷茫的意识中回神,发现自己正主动偎着他,那侵略的唇也沿着纤细的颈项而下,嫣儿一惊的推开他!
“你、你……”狂乱的情绪引发的天赋体香更浓,她咬唇揪着衣襟蓦红了脸,因为他邪邪的荡着笑意,和那双完全洞悉她因何而引发的体香,让她又羞又恼;最可恶的是,她竟对他的引诱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从东方宇和纪嫣儿定亲后,连日来小未婚妻对他的态度是从讨厌转为任意使性撒娇,可是当东方宇在花园下过警告后,小未婚妻对他已变成避之唯恐不及。
“小姐,怎么了?”春日愕然地看着主人冲进房后,就赶紧掩上门,神色惊惶地靠在门板上。
“人、人来了……怎……怎么办?”她咽着口水,急促的呼吸声,显示她是以逃命的速度狂奔。
“什么人来了?”
“就是那个卑鄙、无耻、下流、可恨、讨厌、阴险、奸诈、没品、失格的东方宇!”
“小姐,你也变得太快了吧!”春日听得一脸不可思议。“昨天之前还说四少其实挺幽默风趣,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外型,但好象也没那么讨人厌,怎么才一天,你把他讲得像集各种大恶于一身的样子。”
“他是、他是、他就是!”嫣儿摀着胸口强调叫着。“好可怕,我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真面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岂止吵架!”嫣儿一副不得了的拉过春日,压着声道。“我不骗你,东方宇完全就是书中写的那种样子,什么侠豹、什么纵横黑白两道的英雄,那都是虚杜的,真实的他就是个小人、坏人!”
“小姐,你都快嫁东方四少了,就别再这么说未来的三姑爷了!”
“不要!我绝不嫁死狎豹,他昨天不但露出阴险的狐狸尾,还威胁我耶,笑得很恐怖就像这样……”嫣儿瞇着眼,抽着两边的唇角缓缓绽开,尽力的学着东方宇冷笑的模样给春日瞧。“你知道吗,他这种笑容和严厉的神态相衬起来,好阴险,真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半夜起来看到……”一时不知怎么比喻的她,食指敲敲下巴,随即一拍手道,“有了!就像半夜起来看到娘没画妆,会尖叫的!”
这种比喻法简直教春日翻白眼,正要训诫她不可随意开夫人玩笑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嫣儿,东方宇来看你了,快点开门呀。”纪崇在门外高唤着。
嫣儿的脸倏变,用力地朝春日嘘声示意。“不、要、开!”
“嫣儿,快开门,我们可是百忙中抽空来的,别闹了!”没得到响应,纪崇的敲门声频繁了点。
“人不在吗?”是岳定翔疑惑的声音。
“不可能!”东方宇叹道。“方才她一见我上门,就吓得马上冲回房里。”
“吓得冲回房里!”纪崇好笑地拍拍老友。“原来我老妹对你的感觉,是跟看到鬼差不多。”他朝身后的另一人道。“天沐,这得靠你了!”
当另一阵敲门声响起时,春日看向一旁的主子。
“嫣儿,快开门,我是天沐哥呀,小丫头你都快成为人家的新娘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呢。”
天沐哥!听到心上人的声音,嫣儿有些怔忡,因为已无先前那般狂欢大喜的冲动,此刻就像听到一个真心关怀她的兄长般,心中多是温暖的感受。
“春日,你在吧,快开门呀!”门外的伊天沐催促着。
就在春日再度看向主子时,竟见纪嫣儿边往内房跑,双手交横在胸前,表示一切由她应付,打死她也不出面,接着就掀开棉被,一溜烟钻进被窝里寻求掩护。
“小姐!”春日不敢置信主子躲自己的未婚夫躲到这等程度。
“不见、不见,我谁都不见,你打发他们!”
春日捺着额头,因为有个平时猖狂惹事后又只会躲的主子,确实得有良好的定力才能忍下抓狂的念头。
而藏在被窝里的纪嫣儿,就听见门开启后是一阵不小的交谈声,片刻后,又传来关门声,接着一片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