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坐下!”突来一喝!
“哦!”遇恶即缩的小狐狸马上乖坐一旁。
“嗯,现在好多了。”他满意的舒展四肢,盯着正襟危坐的小佳人,笑瞇瞇地道。“现在我们好好的来沟通、沟通!”
喔!她一副受不了的蠕动。
“嫣儿!”又是那让人战栗的警告声。
“沟通!”小狐狸的反应几乎是立即的,用力谄笑。“沟通好,先沟再通,我最爱沟通了!”她心中希望在和平的气氛下,大家能达成最好的共识、最高的境界,就是──一切当做没有发生!
“叫我当个睁眼瞎子是不可能的,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他当场毁了她的如意算盘。
“啐,那沟通什么,女孩子都没叫了,一个大男人到底在叫什么,真是受不了!”她闷闷地支着下巴,叨叨念念的自语。
“那天我们虽没真正发生进一步的事,但是有着超过常体的接触也是真的,事情至此,你心中可想过要怎么办?”
“怎么办?随便呀,”嫣儿剔剔指甲缝,吹吹指甲屑,没啥劲头。“看是你认个错,我会很善良的原谅你,大家就当船过水无痕,或者大风一吹无影无踪,还是来个什么云深不知处,把这件事拋到九霄万里远,有这么多方法可行,哪有什么怎么办!”嗯,她细观着手指,还挺纤纤玉指的。
“嫣儿。”东方四少依然温言一唤,随兴的拿起桌上杯子把玩。“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掌握江南的经济命脉,还在黑白两道都占有分量吗?”他瞇凛着她,俊雅的面容咧开白森森的牙,缓缓地道。“谁敢在谈事情时跟我开玩笑,你相信我能够让对方来个真正的大风一吹无踪无影吗?”
啪滋一声!突来的声响,握在他手上的茶杯,在纪嫣儿眨大的眼瞳中崩裂破碎,甚至当他摊开手掌时,轻轻一吹,扬起的不过是一阵尘烟般的细沙。
当下一张认真的表情、认真的眼,充满诚恳与绝不开玩笑的倾向他。“这件事得审慎沟通,事关我们的名誉与心灵创伤,小小的谈怕冒渎了双方当事人,浅浅的谈又显得不够深入问题核心,重重的谈怕是过度反应,所以我们一定要诚恳的谈、用心的谈、努力的谈,大家把事情的重点、问题的症结、过程的源头,好好的、慎重的、仔细的──用力沟通!”无间断的话完全一气呵成,随即抱拳道:“大侠,有鉴于这件事我们得有一番长谈,现在你也渴了、我也哑了,务请稍候,小女子马上奉上茶水,大家可以秉烛夜谈,告退!”
“我还有一招,可以让人一走出门口就寸步难行,想不想试看看!”慵懒的声拖住正飞奔冲到房门口的纪嫣儿。
“你到底要怎么样?”妈的,豁出去了!纪嫣儿愤慨插腰,做啥清白被蒙羞的是她,还得像个可怜虫,小心翼翼地应对那只大狎豹。
“你说呢?你觉得我想怎么样?”他起身,悠晃的踱向她,笑语轻问。
“我说!”没想到有此一问,嫣儿歪着头思索,随即豁然想通的垂下头,幽幽道。“你要多少钱?”
“我要多少钱!”第一次东方宇脸上出现了那懒洋洋之外的怔愕,不太确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次!”
“不论你要多少钱,我会尽力筹给你,只是你别想会很多,我可没那么有能力。”书上写的,还有民间传说,小白脸的登徒子都是这样的,一抓到把柄,就会威胁要钱。
“你觉得……”东方宇捺着额头,他真的想不通这丫头脑袋里到底都装些什么。“一个掌握江南大半经济的人,会跟你威胁要钱吗?”
不是钱!“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呀!”
“这个时候你该要我负责吧,譬如说成亲娶你!”
“成亲!”嫣儿如被雷打到。“求求你不要负责──千万不要负责──”她激动的猛摇头,开玩笑,她要嫁的是天沐哥。
见他那沈下来的神情,哇,反应太快了,嫣儿赶紧又小心暗笑。“我是说这件事其实没那么严重,我不介意,你也别放在心上,何必弄到要赔上人生的幸……福……”面对他已来到不及一步的距离,嫣儿背抵着门板越说越小声。
“嫁给我真有这么糟吗?”东方宇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门板与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