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么不喜欢这杯酒,那就由我亲自送妳一程!」
冰冷的枪管指上了波子的额,她惧骇睁圆的眼,辉映着寒凛起的黄玉眼瞳,杀气的绿芒已现!
一楼大厅,当俊逸优雅的长发男子一出现,侍者马上迎上。
「明先生,这边请。」
侍者领路,带着来人到酒店的中庭,东边一隅,以蓝白色竹篱区画出一处清幽僻静的小图区,花卉攀枝,绿意以垂穗方式呈现,旁有一座像阶梯似的璧面,清水如小瀑挂流而下,自成一方天地的休闲空间,是酒店高层招待贵客时所用。
「老板等会儿就来,请您在此稍待。」送上一杯饮料后,侍者便退下。
阳光在明云轩俊逸的面庞添上清亮,这处半露天的空间,阳光经过顶上花卉攀盖的竹篱后,敛去热意,筛洒下的皆是令人舒畅的光泽。
一阵清风拂来,拂动花卉绿意,却让明云轩皱眉。
伸手接住一朵由竹篱上飘落的红花,花色红艳,花边却已残黄,连蕊心都呈现枯垂的死寂。
「这样的选择又何苦,艳色一生,心机算尽,也终落得提早凋零。」
他将红花放进水泉上,潺潺而下的水瀑很快将红花打散,明云轩长声一叹。
另一端,「制裁」的酒倾洒在波子的身躯上,碧绿的酒液混着额上被贯穿的鲜红弹孔,放大的眼瞳连死都可看得出那份惊骇,原本艳丽的脸已充满悚然的忧目惊心,法西冷声一笑。
「敬酒不喝,送妳一杯罚酒又何妨!」他戴上墨镜,头也不回的走出。
中庭内,明云轩不禁意有所感的喟道。
「情缘难堪,何不放开而走。」
至死都得不到半丝怜情相对的梶本波子,茫睁的眼瞳,映出银发下那绝然离开的背影,在身躯已死的僵冷中,竟缓缓淌下泪水,随即永远的黑暗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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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好象过了堤防,再走一段就墓园到了。」
走下阶梯的周青瀚,替她拎着祭拜用的花与束香,看着周遭街景道。
「瀚瀚,你对这一带的街道看来挺熟的。」
「我以前在这附近的医院实习过。」
「原来你在京都待过一段时间呀!」
「所以妳有什么想做的事还是问题都可以找我。」他热心道。
「真的吗。」她找到救星的眉目大亮。「我只有小时候在这待过,之后就和小爸去巴西了,久久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发现街道变得不太一样,还挺伤脑筋呢!都是姑丈那可恶的人,把我丢了就跑。」
「虎啸有一堆事得忙,我正好在京都有事,他将妳托我多照顾,可不是不理妳,他昨天不也陪妳逛了一整天。」周青瀚忙为好友说话,这两人看起来是长辈与晚辈关系,杠起来,简直长幼伦常不复见,从没想过,一脸酷样的李虎啸,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是吗?我瞧姑丈对我挺避而远之的。」高见和栽扁嘴的嘟囔。「尤其昨天,还嫌我秽气呢!」哼!
「咳,那是妳先说他撞邪吧!」对她的小报告,他干笑几声。「而且妳好象还暗讽虎啸该和厉鬼一同化掉。」
「哇!那个大嘴巴男人竟然将这些事先说了,枉他看起一身践得要命的模样,竟然这么长舌!」
「这……」虎啸昨晚回来一脸悒郁,他死命追问才知事情经过。「妳好象还威胁他,有办法影响他老婆古烈华一起造反!」
「那是姑丈先触我楣头嘛!」她辩道:「我已经倒霉死了,姑丈还在那讲些弄假成真的惨例吓我!」
昨天自己很献宝的说自己如何脱身伟大的计画,竟被姑丈李虎啸劈头训了一顿,直斥她胡来,不知轻重,想起她就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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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弄假成真呢!」在热闹的大街上,高见和栽朝李虎啸跳脚的喊。「姑姑弄假成真,是她计谋没规画完整,总之,我没有怀孕啦!」别开玩笑了,她才几岁呀!
「这么有信心,已经找医生检查过了?」
「不需要,我说没有就没有!」她鼓着双颊高噘着唇道。
「走!」李虎啸忽拉着她,往另一条街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