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兄!”
“二堂弟!”
“二伯!”
“二叔!”
老者身后众人无论长幼辈分皆打着招呼。
“喔……小……风子呀……”老伯公干如白骨的手,搭上陆丹风。“喔……喔喔……
终于回……来啦……“显然见到晚辈,老伯公高兴的不但呼吸抖且声尖拔锐。
“是呀,我回来了,老伯公,您先喘口气。”陆丹风忙扶着老人家,绽着微笑安抚,心中可着实怕这老伯公的登门。“好……好,回来……喔呃……呃就好了……咳咳……”
老伯公一高兴就开始打隔,旁人连忙捧着痰盂上前拍背。
“老伯公,您年纪大了,该是我去看您老,怎么好让您老来瞧我这后辈。”
“什么?你老!”年纪大的老伯公,还兼有重听!“喔……喔……小风子,你怎么会老……”
“爹!”身旁的大儿子附在耳边,大声喊着。“二堂哥是说,该由他来探望您,不该让你老人家这么辛苦!”
“喔,没关系、没关系……喔……咳咳……哦……”
大伯公咳个几声忽僵住不动。
陆丹风正感奇怪,身旁的人已大喊的率先动作。
“爹!痰哽住了,快——”
“爷爷,撑住!”
于是大伙赶忙再上前压胸、拍背、递痰盂。
“咳咳……呸……呼……”老伯公终于又喘出顺畅的呼叫声。“小风子呀……喔喔……”
陆丹风光瞧,一颗心都快跟着吊高喘气。
“想当年……喔……我们陆家是多么的……”
天呀,陆家的第一代奋斗史又要开始了。“老伯公,小风子有话跟您说。”陆丹风连忙打断。
“呀!画?什么画要给我看?”
“爷爷,二叔是说有话要告诉你老人家!”身旁的孙子喊道。
“老伯公,上回我不是传回家书,说有牙儿的消息吗?”陆丹风干脆跟着提高音调。
“牙儿!”老伯公那缺了牙的嘴大咧咧的张着。“喔……雨恬呀,那可怜的小丫头呐……当年……呜……活活被烧呀……呜呜……”说着,自顾自掉眼泪。“想我陆家曾经多么的人丁兴旺,现在……”
“老伯公!雨恬没死呀,我找到她了!”
“啥?”这下老伯公直望着他,倒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以为听错了!
“牙儿没死呀,我找到她了,也跟她相认了!”
“啊啊……”老伯公倏地站起,颤着双手。
“爹!”
“爷爷!”
众人忙上前。
“喔喔……那可爱的雨恬丫头……呃呃……咳……”他又僵顿住。
吓得大伙要再拍背顺痰时,老伯公忽然一拍桌子,大叫着。
“祭祖——祭祖——快——明个儿三牲六礼的好好拜谢祖先保佑——”接着他兴奋的直挺挺往后倾。
“爹!”几个儿子忙扶住。
“陆疯子跟你说过暂时分房睡——你居然还——”一个秀丽朝气的女子气冲冲的走来,一见到厅堂上的人潮不禁愣住!
“哇,你们陆家九贤七祖都来啦!”老中青三代都有,云天骄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