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我们此前互换了身体,我观察过你那个世界此刻所处的时间,很快,江扬就会带着一众武林人士攻上雪夜山。到时,你就任由着他一剑刺进你的心口。」
那道声音低声说道,「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曾经能够放任江扬杀了我,也许是……我曾经有过与你一样的经历。如果你愿意赌一把,就听我的。」
「你会死,但是等你再睁开眼,你就可以见到晚晚了。」
……
没过一会儿,易沉澜的身体再次动了起来,他一把将沉睡的舒晚抱在怀里,将脸深深的埋在她馨香的发间,忍不住细小的颤抖着。
他吓疯了,真的快吓疯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躺在雪夜山冰冷的石室中,入目一片漆黑,身畔更是冰凉,那样近乎灭顶的恐惧,他现在想想还觉得胆战心惊。
那么陌生而熟悉的房间与山殿,鼻尖嗅到的空气都是沉郁冰冷的,黑沉沉的雪夜山仿佛在告诉他,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美梦。
雪夜山里没有清香的竹林,没有灿烂的杏花,每一个人都对他敬而远之,最重要的是——
没有他的晚晚了。
没有他心爱的宝贝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去了南山坡,那是他最后的救赎和希望,他希望看见那个让他每一次想起都忍不住微笑的花海,他希望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只是噩梦,或是一个充满恶作剧的玩笑。
上天只是在捉弄他,并不是真的要残忍的将一切温暖都收回。
可是没有,真的没有。
冰凉贫瘠的南山坡还是如同久远的记忆中一样,光秃秃黑漆漆,没有白色的花瓣,也没有明艳的小黄花。夜风吹过,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易沉澜再也经受不住,他毫不犹豫的从南山坡上一跃而下。
……
「阿澜师兄,你怎么了?突然抱的这么紧。」舒晚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紧紧的回抱着易沉澜,将脸埋在他胸口。
听着她的声音,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易沉澜心中疯狂的恐惧终于停歇下来。
「晚晚……」他的声音似乎有无限委屈,「我做了一个噩梦。」
舒晚睁开眼睛,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唇角,「梦都是反的,做噩梦的话,说明有好事要发生了。」
易沉澜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心中终于一点点滋生了缱绻,他顺着她说道,「比如呢?」
「唔……比如……我们的宝宝可能快要来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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