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慢慢闭上了眼睛,乖乖的笑了,伸出手去描绘易沉澜的眉眼,挺拔的山根,她这样喜欢的人啊……
她终于丶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
。
后来易沉澜抱舒晚去了净房,回来之后舒晚已经困倦的不行,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但却睡得不怎么沉,她能感觉到易沉澜压根没睡。
他生怕她丢了一般紧紧抱着她,时不时的吻吻她的脸颊与头发,或是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蹭来蹭去,粗砺的大掌扣在她的腰间,怜惜之意那般明显。
舒晚其实也很想回应一下,但她却连动动手指,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乖巧安静的窝在易沉澜怀里,任由他像孩子得到最喜爱的宝贝一般将她整个人揉在怀里不放手。
舒晚睡着了,她没听见易沉澜无声的唤她「晚晚」,也没看见他眼角晶莹温热的泪痕。
到了此刻,易沉澜才终于虔诚无比的感激上苍,他两世为人,也冷眼相待鬼神与天命,现在却怯懦胆小的守着自己来之不易的珍宝,无声的对世间说着谢谢。
……
第二天舒
晚醒来时,便看见易沉澜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的了眼,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他眼角眉梢俱是笑意,越发显得俊美无双,一头墨发披散着,虽然其中夹杂着根根银丝,却并不折损他的美貌,平添了深邃与沉稳。
他身后到处是大红的锦缎,映的清晨的屋内亮堂堂的,给他也增了一分鲜活的喜色。
舒晚动了动,微微蹙了下眉,什么也没说,只将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易沉澜怀里蹭了蹭。
易沉澜一阵塌心,抚了抚舒晚的脸庞柔声道:「晚晚,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
舒晚想了想,小声问道:「阿澜哥哥,我们不去给宋师叔和周师叔敬茶么?」
昨夜舒晚「师兄」「哥哥」叫了一夜,这会会有点没反应过来,易沉澜听得眉心一跳,俯身压过去低哑着嗓音道:「不用,这么早带你过去,他们该觉得我不疼你。」
舒晚刚刚还觉得早上醒来后的易沉澜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和昨晚完全不一样,却很快见识到,她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最后易沉澜抱着舒晚去沐浴,舒晚在浴桶里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他,一直到易沉澜帮她把衣衫穿好,舒晚才自己撑不住笑了,伸手去捏易沉澜高挺的鼻梁:
「阿澜哥哥,你喜欢我叫你师兄,还是哥哥?昨天师兄背我上了花轿,把我嫁出去了,以后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易沉澜含笑将她调皮的手拢在手心里,看着她莹润细白的手腕上淡淡的指印,语气低缓:「晚晚,对不住啊,昨夜我失了轻重,我去给你拿药。」
「哎呀不用,一点也不疼,」舒晚抓着易沉澜的手不让他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都可以,你喜欢什么就唤我什么,」易沉澜将舒晚温热的小手抵在唇边吻了吻,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与独占欲,「不管叫什么,我都是你夫君。」
……
敬茶的时候,宋安之眼眶都红了,他太过激动,接茶盏的手都在抖。看着易沉澜和舒晚两个人跪在他面前向他请安的画面,宋安之一连说了好几个「好」,终于转身去拭泪。
相比之下,周远就淡定许多了,他接过两人奉上的茶,先是看着易沉澜道:「阿澜,晚晚交给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知道么?」
易沉澜的语气十分郑重,眼神坚定的就像是在许下什么生死之诺,「周师叔,您放心吧。晚晚是我妻子,我舍不得不待她好。」
舒晚浅浅一笑,又听周远对着她说道,「晚晚,你以后也要好好照顾阿澜。我们所有人……和这世间,都亏欠他良多,以后就全托付给你了。」
「周师叔,我知道的,」舒晚看了一眼易沉澜,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满是明亮的笑意,「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阿澜师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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