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否定,在江瑾初看来是狡辩。
女生的眼泪顺着眼尾滑落,浸湿了枕头,江瑾初:「哭什么?」
初楹嗔怒道:「讨厌你。」
江瑾初摘掉覆住女生眼睛的眼罩,她的眼眶通红,像一只小兔子。
睫毛被泪水打湿,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江瑾初极轻地叹气,「是你先骗我的。」
初楹自知理亏,「我那不是为了玩吗?」
「你来。」江瑾初解开束缚她手腕的领带,留下几道红痕。
原本黑白色的反差,变成白红色。
天旋地转,初楹坐在江瑾初的怀里,男人宽大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腰。
乌黑长发时不时扫过皮肤,刺刺挠挠。
猝然,江瑾初抱住初楹,脚底踩在地面上。
她搂紧他的脖子,「老公,我们去哪儿?」
江瑾初没有回答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皎洁的月光射进室内。
初楹被压在落地窗前,蝴蝶骨贴在冰凉的玻璃上,面前是凛冽的男人气息。
她吸了吸鼻头,都是玻璃的错。
江瑾初吻住她潮湿的眼睫,「怎么还哭?」
「我想哭就哭。」
初楹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只许他报私仇,不许她哭啊。
月亮向西走了几步,她被江瑾初翻了一个面,面朝窗外的湖泊,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
江瑾初咬住她的脖颈,「月亮好看吗?」
初楹的手掌攀附在玻璃上,滑下又被江瑾初攥紧,十指紧扣。
她的脑袋昏沉起伏,睁开眼睛,「好看。」
江瑾初从后面亲她的唇,两道绵延的水声钻进她的耳内。
不知道做了几次。
初楹只知道月亮躲进了云层,他们还在落地窗前。
从站着到躺在毛毯上,后来跪在地上。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换,或是江瑾初的样子,或是木色地板,或是湖泊,或是什么都看不见……
晕过去的前一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明天是周六。
初楹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旁边的床铺摸过去没有温度。
江瑾初不知道去哪了,她不管他去干嘛了。
床尾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子被人掀起,初楹一脚踢过去,结果被男人握住。
「你在干嘛?」
初楹语气不善,她不想看到江瑾初,她的嗓子有点哑,动一下身体,牵着火辣辣的疼。
江瑾初:「抹药。」他的声音正常得好像在读书。
她没有穿衣服,江瑾初却穿得板板正正,白色衬衫的纽扣系到最上方,长腿被黑色裤子包裹。
不仔细看,看不到脖子里的抓痕。
活脱脱一个斯文干净的人。
初楹控诉他,「我还要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