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岔开话题,「你请了几天假?」
孟祈安手法轻柔小心翼翼涂抹药酒,「连带婚假,共计一周。」
沈南溪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看爸妈,告诉他们结婚的事情。」
她说的是孟祈安的亲生父母,合葬在了临桐市。
孟祈安:「不急,再过两天,你多休息几天。」
爸和阿姨昨天去了墓地,告诉父母他结婚的消息。
沈南溪活动下手腕,「休息差不多了,陡然闲下来不太习惯,我明天去找楹楹玩。」
孟祈安眼里闪过难过,「沈南溪,你是喜欢我的吧。」
沈南溪亲他的嘴角,「是啊,孟祈安,你还和自己妹妹吃醋。」
「你的眼里只有她。」
领完证抛下他一个人,去找初楹,和她喝酒喝到半夜,完全忘记新婚夜。
沈南溪被他逗笑,「我眼里有你,你看你小气的样,以后有孩子怎么办?」
孟祈安的脸色沉下去,「不想要孩子,太危险。」
爸爸意外牺牲,妈妈得到消息动了胎气,导致她难产去世。
沈南溪回身拥住孟祈安,「我想要。」
「回头再说。」
每次提到『孩子』的话题,他都以回头再说搪塞过去。
这时他的心病,急不得。
——
公安移交过来一起案件,「江检,一个新案子。」
迟星宇感慨,「他们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性了,竟然不是周五下班给我们。」
公检法三个单位出了名的相爱相杀。
迟星宇翻阅证据资料和案件始末,不由地骂道:「丧心病狂啊,真丢男人的脸,不能说是人,畜生不如。」
纵然接触过许多刑事案件,每次看到男人打女人的案件,想暴打一顿。
江瑾初看了第一页,眉头紧锁,强调道:「按照故意伤害丶故意杀人起诉。」
明明是故意伤害,为什么要用『家暴』来避重就轻?
婚姻不是伤害别人的保护伞,总有一天要废除这两个字。
傍晚,太阳即将落幕,夕阳从窗外斜射进办公室。
迟星宇的肚子『咕咕』直叫,「好饿。」
手边没有一块小饼干,他们不会准备零食。
忍不住感慨,「好久没见楹楹姐了,甚是想念。」
在电视台录制节目从来不会饿到丶渴到。
江瑾初眼皮微抬,冷淡问:「你想我老婆干嘛?」
迟星宇自觉说错话,迅速找补,「不想不想,晚上去不去大学城的小吃街吃饭,喊楹楹姐一起,正好她毕业于南城大学,她说她喜欢街上的一家烤冷面。」
南城大学与南城政法大学一路之隔,共用一条小吃街。
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他都不知道。
江瑾初的语气稀松平常,「要不调你去公安部查案吧。」
迟星宇:???
天地良心,他都是为了江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