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时机不够成熟。
她没有自己想像的勇敢,总是在关键时刻退缩,比如高考后的情书,比如疫情时悄悄送出去没有署名的药。
江瑾初的心像被重物击中,破碎成蝶,从胸腔跳出。
初楹的下一句话却是,「你说的我们试试,我想了下,你很不错,纳入喜欢的类型行列。」
说不出口的喜欢,埋藏在心底。
暗恋到了最后,都快忘了喜欢你这件事。
试试喜欢,那就是现在不喜欢。
江瑾初尝试说服自己,喜欢重要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重要,初楹是他的老婆,他们会相守一生,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喉间滚动,「这样呀。」
初楹信口拈来,「你看你,长得又高又帅,不用担心下一代的遗传问题,你洁身自好,没有不良嗜好,顾家贴心,做丈夫再好不过了,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
「当然,你的选择也没有错,我们就是很合适呀。」
初楹将两人的婚姻说得功利和现实一些,不给彼此增加负担。
「你说得对。」
面对老婆发自肺腑地夸奖赞美,江瑾初自我攻略完成,不自觉眉眼上扬,低头吻上初楹的唇。
用行动代替语言,顺手关掉主灯。
他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亲她,给她一种错觉,江瑾初对她更在意了。
江瑾初的额头相抵,「我洗过手了,也消过毒了。」
「啊?就不能……」
初楹想一步到位,一点一点太受折磨。
但是,江瑾初想的是,慢慢来丶循序渐进,给初楹接受他的时间。
度过漫长的一炷香时间,初楹的额头渗出了汗,头发沾在鬓边。
和用嘴巴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手指会钻进去,搅动风云,拇指会按住另外一个地方,里外配合。
江瑾初哪里学的花招,花活这么多。
初楹简直不敢想,如果真的做会怎样。
翌日,南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春寒料峭,无法出门游玩。
初一和初十在沙发上刨来刨去,和笔记本斗法,撕坏了几页。
客厅无人,苏栩若去餐厅扒拉吃的,一个蓝色封皮笔记本摊开在沙发上,她从猫爪下拯救出笔记本,准备放在餐桌。
江瑾初凛声制止她,一个箭步走过来,「苏栩若,放下。」
被人冤枉,苏栩若生气地扭过头,「我还不稀得看呢,哼,初一初十,我们走。」
两只猫毕竟和她不太熟,围在江瑾初腿边。
苏栩若啃着苹果,「嫂子呢?」
江瑾初抚平笔记本,幸好没被发现,「在睡觉。」
苏栩若咕哝一声,「你也不节制点。」
「瞎想什么。」
江瑾初的黑眸睇向她,「她周末睡觉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