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野眼眶泛红,「他有什么好?死板不懂浪漫,只知道埋头工作,还不喜欢你。」
他真的懂怎么扎人最疼。
初楹深呼吸,想到江瑾初眉眼弧度弯下去,「他不是死板,是讲原则,他就是很好很好,是我心里除了家人最好的人。」
别人对江瑾初有误解,他懂浪漫,他知道她手容易冷,每次给她捂手,他会在领证时给她买花,每次加班都会陪她吃完晚饭再回去。
或许他现在不喜欢她,但他是完美的另一半,他有在认真经营这段婚姻。
初楹吸了吸鼻头,缓下声来,「你对我也许只是执念,因为我救了你,你把在生死关头下的感觉,错认为是喜欢。」
徐牧野即刻反驳,「不可能,我能分得清什么是喜欢。」
不是喜欢不可能找了她八年。
趁他不备,初楹抽出自己的手臂,决绝道:「我今天和你见面,也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找我,现在我知道了,关于网上的言论,我会公证会采用法律手段维护我的权利,再见。」
该说的都说完了,初楹迅速逃离天台。
太阳彻底没入地平线,远处冰凉的GG牌泛着幽幽白光。
与天台上的男人背影杂糅在一起。
似是穹庐中被燕群遗忘的一只燕子。
他好像回到了当初的火灾里,被人再次抛下。
初楹坐在驾驶座里,头埋进方向盘。
反覆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回想网上的不实言论。
她还需要开车回家,要对自己和别人的生命安全负责。
初楹在路上打电话和桑梨联系,询问怎么起诉。
桑梨大概搜索了一圈言论,「先不发声明,不能打草惊蛇,留存证据,公证后声明我来拟定。」
初楹到家的第一件事,盘腿坐在沙发上浏览广场,找到几个带节奏的营销号还有转发量破500的帐号开始录屏。
由于公证处晚上不上班,她现在需要抓紧时间固化证据,上传到时间戳平台。
录屏过程不可避免地看到造谣的言论。
如果说,一点不难过是假的,人心毕竟不是石头。
难怪说维权难,受害者需要一遍又一遍地看不实言论,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江瑾初伸出手掌捂住初楹的眼睛,「不要看,他们都是在瞎说。」
此刻,再多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起不到任何减轻难过的作用。
初楹拨开他的手掌,捏在手心里,嫣然笑道:「江瑾初,我不在意这些言论的,什么事都没有生老病死重要。」
经历过爸爸的突然离开,早已看开许多事情。
明明被攻击的人是她,她却反过来安慰他。
江瑾初目光柔和,薄唇轻启,「可是,我会心疼。」
无妄之灾,本与初楹无关。
她却处在舆论的漩涡中心。
他摁灭初楹的手机,「我看了下言论,我们明天去报警,证据我也留存固化过了,报完警去公证处公证。」
初楹坚持:「报警也需要我来讲述发生了什么,而且我已经和梨梨说过了一次,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江瑾初,你相信我,我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我可以自己解决。」
「我相信你可以。」江瑾初相信初楹,只是心疼她,不想她反覆看到伤人的言论。
「是我想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