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鼓起勇气直视回去,不让自己心虚,「对,你不能看,都是女生的东西。」
她拎着袋子从江瑾初的胳膊下穿过去,直奔楼上的衣帽间。
江瑾初望着女生落跑的背影,摇头笑笑,迟早不都是要看的,昨晚亲他的勇气去哪了。
那是「限定版」初楹。
初楹坐在地上,从袋子里掏出来睡衣,一件又一件,她不记得买了多少。
小票上显示15件,一天一件,半个月不重样。
她拎在手上,清凉的布料,挂脖丶细吊带丶全露背款式,甚至有几款后下摆是透明蕾丝。
遮得很好,遮了个寂寞。
直观感受比在楼下强一亿倍,她当时怎么付钱的,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买下来的。
光看衣服初楹已经手抖想丢掉了,更不用说穿上,不可能穿的。
太羞耻了。
她甚至能想像到江瑾初看到她穿的反应,肯定第一时间找个外套给她披上,贴心来一句,「小心着凉。」
在初楹天马行空乱想之际,江瑾初站在了她身后。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忙把衣服揉成一团,语气气恼,「江瑾初,你怎么不敲门?」
江瑾初不疾不徐,无丝毫抱歉之意,「我敲了,你没听见。」
15件衣服初楹揉吧揉吧,还没有一件毛衣占地方,「那你也不能直接进,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是我考虑不周。」江瑾初提起黑色西服裤,蹲在初楹身旁,话锋一转,嘴角噙着浅淡的笑,「但是,你不是看过我的了。」
初楹护住怀里的衣服,不被暴露,想理由开脱自己昨日的行为,「我那是,我那是给你换衣服,你衣服都汗湿了。」
她忽而反应过来,「江瑾初,你装睡。」
岂不是昨天偷亲被他知晓,墨菲定律再次奏效。
江瑾初偏头笑着说:「要想人不知。」
他是发高烧,不是完全昏睡过去。
有个小坏蛋像小鸟一样,时不时啄他两下,玩得很开心,他懒得拆穿。
初楹佯装镇定自若,「我要换睡衣了,你可以出去了。」
江瑾初理理裤子,「好,一会下来吃饭。」
「好的,我断舍离完衣服就下去。」
望着眼前的衣服,初楹开始犯愁。
这么多睡衣藏在哪里好呢?
混在夏天的裙子里还是混在放抽屉的内衣里,江瑾初不会翻衣柜吧。
他那么正经一人,怎么会做翻女孩衣服的行为呢。
初楹满意地收好裙子,回头再看一眼,虽然露肤,但真的很好看。
希望它们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她摺叠好包装袋,跑着下楼。
空气里飘着牛肉的香气,江瑾初围在灶台前忙忙碌碌。
此时太阳西斜,透过玻璃窗射进厨房,他像遗世独立坚韧的松柏。
让一个病人做晚饭,初楹觉得有点残忍。
「要不你教我做饭吧。」
江瑾初骨络分明的手掌转动汤锅,「不用。」
初楹不忍心,「可是你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