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初只会认为是游戏输了,不会质疑真假。
初楹给自己壮胆,闷头喝下三杯酒,再次叩响隔壁包厢的门。
一回生,二回熟,倒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初楹捏紧手掌,眼神明亮,「你好,江瑾初,我喜欢你。」
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丶专执。
终于说出来了,迟到了七年的表白。
除了知道内情的几个人,其他人未注意到初楹怎么会知道江瑾初的名字。
包厢内落针可闻,沉默须臾,江瑾初知道是游戏,翕动嘴唇。
检察长看不下去打断他,好心安慰初楹,「小姑娘,他结婚了,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他也没多好,脾气轴,不懂浪漫,还是工作狂,陪不了你。」
迟星宇在心里给检察长竖了个大拇指,腹诽道,您老真会安慰人。
初楹露出一个释怀的笑,「我就是玩游戏输了,打扰你们了。」
转身的瞬间,眼尾闪过一丝晶莹的亮光。
无人在意,除了她自己。
初楹离开包厢,藉口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怎么会心痛?
像被人用拳头紧紧攥住,她无能为力。
是游戏,她却入戏了。
聚餐结束,季宴礼寻机会喊住初楹,最后离开。
原以为已经解释清楚,毕竟她没有理由和他说明。
眼下还是明确说清楚得好。
初楹发信息报备,【江瑾初,你等我一下,我有点事,马上就来。】
江瑾初:【好,我等你。】
季宴礼和初楹慢慢走,他犹豫不决,「楹楹,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没有放下,那为什么你可以和他结婚,我不可以?」
他想不明白,怎么就闪婚了呢。
如果是父母催婚,他也可以帮她。
「明明我很喜欢……」
初楹不愿听到最后一个字,一旦开口,再也没有回旋的馀地。
她截断他的话,「因为就是他。」
一语出如同惊天骇浪,细想之下,除了这个原因,再无其他。
只是不愿承认,非要亲耳听到罢了。
季宴礼问:「他知道吗?」
「不知道。」
以游戏之名说出的『喜欢』,哪里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