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琢感受到顾爵停止的行为,这给了他积攒力气的机会,他倒不是要跟对方硬碰硬,那何时是个头,他也总有被拿捏的时候。
何况,他打不过顾爵。
薄琢倾身主动亲吻对方,对方欣然享受他的服务,离开之际,薄琢的眉眼略略低垂,眼中的清光彻底消弭,留下一片晦涩暗色,绯红的眼角扬起细小的弧度,随着眼神的变化,他跟着歪了歪头。
薄琢察觉到对方更加昂扬,膈得他屁股肉疼,然而顾爵的神情平静无波,与对方的生理表现犹如天堑。
他撑在顾爵肩后的手逐渐收紧,再次亲了亲顾爵,细细密密的吻含着独属于他的温柔缱绻,他从对方的脸吻到了耳后。
顾爵脑中的理智伴随着薄琢的撩拨,即将崩裂,青筋突出的手背纠皱了床单,眼看就要爆发给身上人一个刻骨教训。
「哥哥,让让我嘛。」薄琢抱紧了顾爵,两人的上身严丝密缝地贴合在一起,柔软的调子装满了绵密的甜,一直都独立丶有些冷的人撒娇,有种让人见识到天崩地裂的震撼感。
顾爵的心尖顿时颤栗了瞬,有那么一刻想要放弃坚持的原则,只要是薄琢就好的沉沦。
「哥哥,可以让我来吗?我想要你。」薄琢如今完全豁出去,他思考过自己与顾爵之间老是擦枪走火,总有一天会走到最后一步,在闹得难看前,把上下确定好,他就不用焦心事到临头后,该怎么保住自己的攻位。
难道真要使用一些强制手段吗?那一定会受到对方激烈报复,太不划算,也麻烦。
如果能以怀柔的策略使得顾爵愿意躺下,薄琢自然乐意。
顾爵听着薄琢一声两声的哥哥,背脊微微发麻,他想说自己不吃这套,可混乱的心跳暴露了他的慌张无措,甚至真的考虑起让步,他居然会为了薄琢做到这地步。
自始至终,他都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那个,对于这段与薄琢的纠缠,他可以做到拿起与放下。
可当冒出退让的想法,他隐隐生起自己完了的预感。
「别叫了。」顾爵捂住薄琢乱他底线的嘴,他停了停又说,「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不能说话的薄琢:「……?」
顾爵翻身压住他,一寸寸巡视着,仿佛在挑选哪里好下口的狠绝。
陡然天翻地覆的身位,薄琢晃了晃晕眩的头,视线再次恢复清晰时,就看到顾爵强硬的态度,以为撒娇讨上下失败了。
「我考虑一下。」顾爵在薄琢最明显的位置——喉结,张开牙齿重重地碾磨,打下标记。
薄琢轻嘶一口气,要害被人掌握的感觉令他不适,但他没有做多馀动作,听到对方的话:「你之前也这么说。」
顾爵嗤声:「那你躺?」
「……」
顾爵:「你不能要求我马上同意。」
「我不是要逼你答应,不做到那一步我也可以接受。」薄琢拿出早就打好的腹稿,「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舒服不伤身。」
顾爵更是不爽:「怎么,我就那么不吸引你,操都不想操?」
薄琢被他的说话方式整失语了,话也太糙了,不过还是诚实回答道:「想的。」
「嗯?」顾爵,我咋看不出来,以为你是个和尚来着。
薄琢看出对方的质疑,既然前面已经做到那种程度,现在就不能半途而废,他压抑住羞耻,尽量平和地讲出他的感受:「你的身体很好看,也很干净,皮肤光滑,肌肉柔韧有力量,手感很好。」
顾爵唇角翘起,尤不满足:「还有呢?」
「……你长得非常帅,符合我的审美观。」薄琢从没跟顾爵说过自己对他的想法,现在全抖落出来,让他产生了种被迫扒光的感觉。
顾爵用你竟然是这种以貌取人的眼神鞭笞薄琢:「你是不是老早就对我见色起意了?」
「我是想做朋友。」薄琢挺遗憾两人不能成挚友,他一直觉得友谊比没有保障丶虚无缥缈的男同爱情牢靠。
顾爵可不想退回哥们的位置,强势打破薄琢虚妄的念头:「想都别想。」
真是霸道,想想都不行。
薄琢默然须臾:「没想了。」
反正他们就一年,一年后分道扬镳,与其耽于过去,不如想想在这一年里怎么顺利结束,减少摩擦和伤害。
顾爵掐住薄琢的下颚:「你在想什么?」
薄琢当然不敢讲出事实,他吸取上次被识破谎言的教训,毫不动摇地注视顾爵:「你要是没兴致了,我们就趁早睡觉吧,明天还要录制,可以多休息会儿。」
「原来是欲求不满,满足你。」顾爵曲解他的意思,开始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