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导再见。」林光霁朝着车上的缪冬寄回了挥手,「看我们的厉害吧!」
缪冬寄也朝他回了挥手,「加油啊。」他大声说,「林光霁,萧悔海,你们都一定可以的!」
萧悔海站在林光霁身侧,沉默看着他俩告别,最后方才看过来,对着缪冬寄鞠了一个躬。
如同缪冬寄所说的对,他们全都在旅途之中学习。
林光霁照旧挖掘自己在各种表演方式之中的可能性。
萧悔海则在试探自己于舞台音乐之中的创作能力。如果他以后真的走上了这条路,或许在功成名就之后依然会回忆起自己在《私人月亮》之中的音乐创作,给了一开始行走在这条道路上时多大的精神鼓舞。
他们匆匆相遇,然后匆匆一别,带着学会的东西,走向自己人生新的方向。
相比于之前去往韶城的张扬坦荡,他们去阖城的动作就实在小多了。五个人一辆房车就这么一路开到了。
柳阙最近恰在阖城附近进行一些工作,昨晚自己的工作之后就比他们提前两天到了阖城,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住处和供他们排练演出的地方,现在正百无聊赖地呆在客厅里面等他们来。
柳阙的性情活泼跳脱,不大适应自己玩,盯着花不知命前两场戏的官摄演出看不了一会儿就要抬头盯着外面走神。好在「花不知命旅行剧团」并没让他等上很久,一辆不算低调的房车就已经在院门前停下了。
花途小姐身为司机先下了车,下车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点了根烟,可见是一路的小长途把她给憋坏了。柳阙连忙跑了出去,正好看见花小姐一下子拉开后左车门,抽着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快下来吧两对大佬。」她要着烟拍了拍手,转头笑声嘀咕了句,「呵,男人。」
站在旁边听了个正着的柳阙:「???」
「别气了。」江季恒首先走了下来,对着柳阙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朝着花途笑,「我们阿寄受伤了嘛。」
「阿寄受伤了你就开不了车了?」花途斜着眼看他一眼。
花途平常喜欢独来独往,最喜欢开着自己的越野车无拘无束到处乱跑,不知道这次怎么开了几个小时车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说到底大概还是因为讨厌江季恒。
果然花贵妃身为商皇后的人,如今依然还是同成功上位的江皇后格外不对付。
江季恒正在扶坐着轮椅的缪冬寄下车,闻言丝毫不觉得愧疚,依然笑得春暖花开:「要陪他嘛。」
花途被这硬从衣冠禽兽的绅士风度谈成恋爱脑的小少爷给噎了一下,转头瞥见缪冬寄身后紧贴在一起下车还要说说笑笑的郑遂和黄卯,这下是真情实感地有点恼火了。
偏偏这时候郑遂还嬉皮笑脸不嫌事大,学着江季恒说道:「我家黄兔子不会开车~」他说,「我陪他嘛。」
这些是真把花途这个单身狗怼在原地了,她忍无可忍地掐灭了手中的烟,深呼吸一口之后心情却越发气结,只能落下一句:「帮我搬行李。」找回排场,然后就拽着旁边正在和缪冬寄嘻嘻哈哈的柳阙转头就走。
「哎?真的没问题吗?」柳阙一脸懵,「不要帮忙搬行李吗?」
「让他们自己搬。」花途说,「你来陪我做剧本策划。」
……
花不知命的第三场戏,两位助演都并不擅长演戏,而且对于上台都十分抵触,所以还是从戏剧工作之中选择了最熟悉适合的工作。
对花啜茶负责编剧,柳阙负责灯光设计与现场官摄。正在养伤的缪冬寄主动交走了编剧的任务,无债一身轻之后也没韶城站那么恐怖了,他坐在客厅里面捧着腮看江季恒和郑遂黄卯一起收拾行李,盯得专心致志,直到江季恒朝他走了过来。
缪冬寄细一打量,发现江老师的耳朵都红了,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江季恒闪躲了一下他的注视,然后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轻声问道:「脚踝疼吗?」
其实江季恒有点不想让缪冬寄这么早就来阖城,毕竟路远必有颠簸,他总是担心缪冬寄的脚踝再出问题。
而缪冬寄闻言无奈地看着他:「萧悔海林光霁都要走了。」意思就是咱不要再霸占着房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