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冬寄看着他俩上了口,转身就对上了江季恒哀怨的眼神。
「不要再看了。」江季恒说道,「你在外面招惹兔子了看回去之后妙可理不理你。」
缪冬寄:「真诚一点……别整天拿孩子说事。」
嘤。
连拿孩子说事儿都没用了,于是江季恒更哀怨了。
「我的意思是……」缪冬寄耍流氓似的摸了一下他的脸,「你还风华正茂呢,不用拿孩子说事儿。我最舍不得你了。」
江季恒在医院的最后那几天精神不错,一直热衷于和缪冬寄讨价还价。
两人出院的时候都不知道攒了多少个亲亲了。
江季恒的病全是好全了,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进公寓就想不忍了,转身摁住缪冬寄就亲。
缪冬寄电影储量丰富,但着实没看过什么言情甜宠类的,被压在门上一脸懵逼,拿着塑胶袋的手一松就砸到了跑过来的妙可的尾巴。
幸好袋子里面都是零食所以不重,但是被吓到了的妙可还是凶狠地咪了一声,不分青红皂白踹了江季恒一脚,然后去跑去Power身边找安慰了。
Power比妙可走慢了两步,眼瞅着形势不对就停了,此时扒拉着妙可溜得非常快。
江季恒肺活量大概都恢复完了,亲得大学体育勉强及格的缪冬寄五迷三道的,情急之下不知道从哪学的啃了江季恒一口,后者才堪堪放下他。
缪冬寄尖牙利齿还十分娇贵:「我喜欢软的地方。」
其实还很喜欢狭小的丶简直无法挣扎的地方。
江季恒想到。
于是他转身拽着缪冬寄把他摁在了沙发上。
缪冬寄短暂地走了一下神。
之前他们毕业那届,音乐剧系的毕业大戏是《春之觉醒》。
那时他坐在台下,虽然很喜欢这部剧,却也对其中的某些桥段看得十分茫然。
比如人为什么会在没有爱意的抽打之中出现某种性意识的觉醒。
但是后来随着他和江季恒的某些相处。
他发现自己的确在某种禁锢丶粗暴丶失去控制的状态之下情迷意乱。
这可能是他天生的,也有可能是陆鹤清囚禁虐待他的多年种下的恶果。
但他没有办法将自己痛恶的几年从生命之中剔除。
被这二十几年的光阴打磨成型的缪冬寄,也就是现在的丶完整的缪冬寄,有多么需要江季恒丶多么契合江季恒稍显病态的占有欲和情不自禁的控制欲。
他很清楚。
「我查过,」缪冬寄在自己凌乱的呼吸之间勉强开口,「囚禁虐待大多伴随着性。」
江季恒抬头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这就是他觉得陆鹤清最死不足惜的地方,这种充满着恶意的伤害无论如何都决不可能完全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