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丶执拗丶永不回头。
忘记道理和伦常,庆祝爱意和艺术。
让人绝望,却又让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
缪冬寄本来企图拎着剧本去给郑遂讲一下《残霜天》的各种概念,但又害怕被郑遂乱棍打出病房。最后还是无奈放弃了,被江季恒摁在家里面吃饭睡觉,还跑去别的地方看了一场正在巡演的《恋爱的犀牛》。
缪冬寄每次看完一部不错的舞台剧就会进入贤者时间,找个角落就想要抽根烟发个呆冷静一下,江季恒在他旁边递给他一颗对嗓子有好处的那种薄荷糖,然后自己也含了一颗。
俩人含着糖倚在墙上。只是甜味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缪冬寄一脑袋悲观主义的论调全都被这甜丝丝的味道给打断了。
缪冬寄咳了咳:「红红莉莉闯三关……」他握拳当做话筒举到江季恒嘴边,「请听题!」
江季恒愣了一下,然后笑:「什么题?」
「Power为什么小名叫松花?」
「因为他是个皮蛋。」
「小羊儿为什么叫海参?」
「因为它是『棘皮』动物。」
「为什么一切路口的经常亮起绿灯让你顺利通行?」
江季恒盯着缪冬寄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因为我行走在你的心里。」
「为什么我的心要让你顺利通行?」
江季恒不回答。
江季恒上前亲吻他。
薄荷味的。
使人清醒却未减甜蜜。
——为什么我的心要让你顺利通行。
——因为你爱我。
缪冬寄在这一刻看懂了很多爱情故事,记起了那么多好像莫名其妙的台词。
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为爱提供一个最权威的注解的话,那由我自己来做这个注解。
我纵容你而想让你快乐,我宠爱你而想要你爱我。
那这就是爱,这可能不是犀牛的爱,但这是缪冬寄的爱。
第70章
郑遂在医院住了一个周,然后终于大包小包地出院了。
「黄卯呢?」缪冬寄帮他抱了一袋子零食,看江季恒摁了电梯,就站在电梯前一边等一边问他。
「去剧院排练了。」郑遂说道,这一个周过去他也知道黄卯是什么角色了,不由地感叹自己眼光真好,「他一个月后有剧要演。」
「印大剧院在市里,到印艺新校区——也就是我们工作室开车都要四十分钟,坐地铁的话要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