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冬寄这个人着实非常擅长趁着江季恒不注意和各种人私下联系,无论是柳阕丁立檐还是林光霁,这下总算是被他逮了个正着。
缪冬寄这厮的确又联系了一位风流蕴藉才望高雅的男士。
男士发消息和缪导叨叨叨道:「去印城的机票钱给我报销一下谢谢。」
这咋都约到印城了,江季恒瞳孔地震。
缪冬寄回曰:「没钱了,不报,爱来不来。」
男士:「(震惊。jpg)人言否?!人干事?!」
缪冬寄感觉这句话不是很有回的必要,理都没理,放下手机继续蔫里蔫样地盯着甜品发呆了。
可惜江某人还在很介意,坐在缪冬寄身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
平时缪冬寄对着江季恒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只可惜他现在正在生病,各个感官都非常迟钝,压根就没听见隔壁某人咳咳咳。
江季恒继续咳咳咳。
「江教授也沦陷了?」柳阕这个没眼力见的抽纸擤了擤鼻涕,「整个剧组就没几个好的了,估计拍完片子了要倒一片。」
江季恒:「……」
不过这副阵仗总算是吸引了缪导的注意力,缪冬寄终于转头看向江季恒,关切道,「怎么了,你也生病了吗?」
「……没有。」江季恒难过死了,「就是嗓子有点痒。」
「哦,多喝热水。」缪冬寄体贴地给他添了点热水,「最好不要生病,这个时候生病太难受了。」
江季恒闻言叹气,摸了摸他的头。
缪冬寄习惯忍耐,但其实也并不喜欢忍耐,谁生病的时候都是希望能够好好休息的,只是这种时候真的没有办法。
「你想好下个片子怎么拍了吗?」江季恒忽然问他。
缪冬寄闻言一愣,又如实回答:「还没有。」
「那咱们可以试试不要剧组。」江季恒拖着下巴看他,「咱自己出去拍。」到时候想休息就休息想干嘛就干嘛。
对于成熟的导演来说,这应该是个很荒唐的提议,只可惜缪冬寄从来就不是个什么正经导演,闻言真的认真想了一想,然后说道:「我会考虑的。」
于是让柳阕这么一打岔,江季恒成功把某位男士的事情给忘了,直到晚上回了公寓才想了起来。彼时缪冬寄刚刚洗完澡,穿着江季恒恶趣味之下的传说中的男友衬衫出现在客厅,看起来整个人都柔软而湿润,纹身显得禁忌而色情。他叼上根细细的烟,用舌头抵着咬破了爆珠,又转身翻出根头绳扎头发,衬衫下面的黑色翅膀的舒展颤动衬得他的腰越发纤细撩人。
说实话,他们这种沉溺美学的人大抵都知道如何卖弄自己的风情,只看乐不乐意丶心情快不快活。最近的缪导想来是状态一直不错,生着病也完全不影响他举手投足透露出的暧昧和矜贵。
缪美人。
江季恒瞬间就没了什么醋味,因为某位小孩儿燃烧起来的火马上就要把他燃烧殆尽了。他又想起来了几个月前他所认为的缪冬寄。
那是整个电影界都公认的缪美人啊。
大家在各种研讨会或者论文里面一本正经地分析他的角色和形象,背地里面却都在觊觎和幻想舔舐他的每一寸肌理。那么多的艺术家和纵欲者都爱他,江季恒也不例外。
在对性和美本能的崇尚面前无需谈什么高尚。
但是江季恒就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他想要独占,而且忍不住还引以为傲。
缪美人扎了头发,转身想要吸一吸明天早上就要走了的海参,却忽然被江季恒拉着推到在沙发上。
缪冬寄愣了一下,随后却敢伸手揽住压在他身上的江季恒的脖颈,坦然又明朗地问他:「要亲一个吗?」
江季恒感觉迟早要被他撩疯,闻言一言不发地摁着他的发狠地亲吻。
缪冬寄早已习惯他这种充满侵略意味的亲吻,会乖乖地待在他圈出的领地颤抖和呜咽。
但不会反抗。
缪美人一向都是嘴上厉害,其实完全没有办法抵抗这种压制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