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晋然下意识就问：“你不回谨川那边？”
不怪他这么问。
往年过年，他们应付完家里人，会选择出来聚会喝酒玩儿桌牌，那些年，温迎总会担心陆谨川会喝多了不舒服，每次早早来接人，还会带亲自煮好的醒酒汤。
不止会给陆谨川带，还会妥帖地帮他们准备几份。
温柔贴心又好相处。
那时候他们是怎么做的呢？
程慕喝了温迎的醒酒汤，却还会对温迎开玩笑说：“温小姐，不是我说你，谨川出来玩儿和喝酒没带你，就是不希望你打扰，你真没必要特意借着送醒酒汤追过来。”
他那时，没有说话。
明明知道那话对一个年轻女孩太过苛刻。
可他没阻止。
也曾默认过程慕的意思。
他们都讨厌温迎。
不喜欢她爬床逼婚，毁了陆谨川的婚姻。
从始至终的有色眼镜。
可如今……
霍晋然再次正视温迎的神情。
淡然如霜，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眼里不再有过去那般对他们的客气和包容，只剩下刺骨疏离。
温迎……不一样了。
“嗯，我跟我外婆过。”温迎只回答问题，也不打算多跟霍晋然解释什么。
霍晋然是有些诧异的。
但他知道温迎并没有那个意愿跟他多聊。
至于她这样的态度是因为什么……
他能理解温迎。
叮——
到达楼层，温迎回头冲着霍晋然淡淡颔，便转身离开。
霍晋然目送她走去拐角消失不见，电梯门再次关上。
好一会儿，他揉了揉眉心，失笑了下。
他觉得自己有点怪。
明明温迎对他爱搭不理，可他却有种想要跟她多聊几句的念头，他总觉得……
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真正的温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