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卦象上显示他是自己的贵人,云光才不会费劲吧啦的替他掐算!
说完,他又压低了声音:「那女人现在明显看着对吴东方也颇有兴致,你不过是顺手推舟,一个丑女,一个是周家的荣耀,难道你不会选?」
周光韶成功的被他说服了,就在他压下心中那丝淡淡的不舍打算进去哄人顺带保证时,只见身后的车厢帘子挂起,而后一只香炉从里头飞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女魔头的怒吼:「谁?!是谁在外头说我是丑女?!」
云光:「……」
周光韶:「……」
你这对号入座是不是太快了些?
云光脸上立刻挂着笑,拱了拱手,低声下气的:「姑娘想是听差了,方才贫道与周公子说这大街上有不少丑女都盯着吴公子瞧,这等庸脂俗粉又如何比得上姑娘你?且只有姑娘这般的倾城之姿才与吴公子相匹配,其他人不过是在妄想罢了!」
南锦屏嘴角一勾,噙着一抹冷意:「掐一掐,我何时能将吴东方搞到床上,若是算不出来,第一个七日之期的解药就没了!」
云光:「……」
踏马的小贱人,你迟早死在男人的床上!
-
周家庄乃周氏族人聚居之地。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周家庄的地界,乡下的土路着实没有城里的舒坦,一到此地,屁股几乎就没在车厢内的小榻上安稳的待过,蹦蹦哒哒的,肉都给捶松散了。
待到了周家老宅的门口,早有庄子里的小子说有马车过来,内里刚到没多久的周家人料想也是最后一个周家人回来,一行人哗啦啦的就聚到了门口。
周光韶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想到自己出来后的遭遇,眼泪刷刷的往下淌,下了马车就跪:「爹!娘!不孝子光韶回来了!」
而后额头触地,砰砰砰的就磕了几个响头。
就在这时,南锦屏忸忸怩怩的从马车上下来,昔日的侯夫人赵氏还没从好大儿消瘦的痛惜中回过神,就见一丑女向自己走来,胸脯子挺得高高,语气很是嚣张:「你就是我的婆婆?怎么,见了儿子连儿媳妇都不放在眼里了?见面礼哪里去了?」
赵氏:「……」
赵氏:「????」
儿媳妇?见面礼?
赵氏哭声一滞,泪珠子呆呆的挂在脸上,很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周父,知道儿子出去是为了何事,现下听她这么一说,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光韶!你来与为父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父不相信我侯府倾尽全力养了二十年的继承人会如此的没有眼光!」
「至于你,」周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嫌弃:「我周家择儿妇向来讲究门第与教养,便是容貌,最起码也得周正。我不知你是用何等法子勾了我儿,既然一辆马车上跟着回来……哼!安安分分的与我儿当个妾室便罢了,若是心大想要奢求不该得到的东西,那就休怪老夫无情!」
周父不相信云光大师口中属于儿子的挚爱会是这个鸟样,只觉得儿子年青不知水深浅,出门在外叫人糊弄了罢了。
便又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你给我回去跪在祖宗灵位前思过!」
「……」周光韶:「????」
不是,爹,你让你儿子说两句话又能怎么样?
他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那个女魔头肉眼可见的冷下了表情,而后手往后一伸,就见云光狗狗祟祟的从马车里抽出一条鞭子,殷切无比的递了上去:「大奶奶拿好,仔细手。」
南锦屏一声冷哼,抬手一挥,鞭子便就落在了周光韶的身上,抽得那叫一个猛烈不留手,直将刚回到家的周光韶又抽成了烂柿子。
周光韶:「????」
「啊啊啊啊啊!!!」
踏马的你抽我爹去啊你抽我干什么啊啊啊啊!!
南锦屏眼风又是一扫,云光吓得立刻站直了身子,指着周光韶就开始骂:「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是谁求着贫道为你掐算此生挚爱的?现如今挚爱与你找着了,贫道又在一边说好话,劝说你二人成就良缘,结果南姑娘不嫌弃你周家落魄,跟随你回了周家庄,殷殷过来等着侍奉公婆……结果可好,你周家人就是这么对待新婚媳妇的?抽!姑娘你使劲抽!这么个连爹娘都搞不定的玩意儿,抽死算了!」
罪过罪过,贫道也不是故意的,周公子且忍上一二,待这女魔头抽你抽过瘾了,贫道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