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面迟疑了一下,而后小声道:「我娘曾给我取过名儿,叫月奴。」
「那我唤你月奴姐姐。」
南锦屏走到门外,扭扭胳膊腿,「这天下可不怎么安稳,我家老妈妈当初也是有些粗浅功夫在身的,只我没当回事,明日起,月奴姐姐和我一同练习可好?」
能学一些防身的本事,那自然是好的,月奴点头:「我听妹妹的便是。」
迎着朝阳,两人着实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约莫过了半个月,小屋附近的院墙被加高了许多。
这天,南锦屏从地里锄草回头,突然心中有些不安,总有种狗男人要出现的预感。
她赶紧放下锄头,进屋找了正在缝衣裳的月奴:「姐姐,这林子虽大,可万一有人过来,那你我二人这脸可不安全,不知你往日那胎记是如何做的?可能防水?」
月奴一愣,这半个月的日子着实叫她松散了,美貌女子在外是该警惕一些。
便点头:「那是我娘教我的,她当初发现有孕,偏落胎会伤及性命,后来我一出生,我娘就用无意中得到的方子给我脸上画了大半张的胎记。」
「能防水,没有特质的药水洗不下来。」
而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我习惯了随身带着。」
南锦屏看着这小小的瓷瓶,拧开盖儿发现上头还带着小毛刷子,好奇的瞅了两眼之后,果断的在自己唇周刷了一圈,而后唇角方向一路勾到眼睛正中间,至眉毛处弯了一下,成功搞出了个勺儿。
她咧开嘴笑得跟傻子似的:「怎么样?」
月奴:「……」
月奴没吱声,接过小刷子给自己也随便刷了半张脸,之后俩人面面相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结果俩人笑出的眼泪还没擦完,外头院子的门被推开,紧接着有人高声问道:「可有人在?」
月奴赶紧将东西收拾好,南锦屏又照了照自己绝美的脸,用帕子遮住半张脸,而后走了出去。
只一霎那,便成了永恒。
「神女……」一个被扶着的玄色衣衫男子呆住了,身侧的侍从也同样失神的看了过来。
来人正是周光韶,那晚被吓跑之后,他不甘心,再次去找了大师,而后顺着大师的指引来到了这个地方。
果然,这合该是他的神女。
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南锦屏挑眉一笑,而后放下了手中的帕子:「这位公子,奴家美么?」
周光韶:「……」
奴家美么?
美么?
么?
周光韶呆呆的看着她嘴边一圈屎黄,又顺着颜色轨迹落到了她的眉毛中,心中狠狠一跳:为何?
为何面对这般丑陋的女子,他心中会升起一股狂喜之色?
甚至,甚至还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抱抱她,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