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南锦屏倒也能理解,长得好看又不是她的错,能活着就没人想去死,她又没有进谗言啥的,偏这几个男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搅风搅雨,最后一顶帽子扣在她脑袋上,冤也能冤死。
她搓了一把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管外头的人如何喊叫怒骂,反正就是不开门。
开门就得学习迎客之术,先让她缓缓,而原主的这个容貌是她几辈子见过的最拔尖儿的,鸨母且舍不得随意坏了她的底子。
门依旧被拍的砰砰响,南锦屏摸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也没在屋内闲站着,试了试自己的身手。
略动了动招式,南锦屏觉得还行,原主是个家道中落的人设,也知道自己的容貌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因而在流落青楼之前,和一个老妈妈在山上隐居,上山砍柴打猎什么的也都做过,虽然成效一般,但养活两个人足矣。
此番也是老妈妈亡故,她一个人在山上再能干,也要下山采买生活物资,这不,下来就回不去了。
即便她遮掩的再好,可总有那些眼光毒辣的,几个人一上就把人打晕了过去,随即卖到了青楼。
南锦屏又吃了一些桌上的糕点,穿越过来后系统就已经改造了她的身体,再加上原主的底子不错,要说逃跑……也不是不行。
前提是得把肚子填饱,要不然动两下就头晕,那擎等着挨抓呢。
填饱了肚子之后,她又在房间内四处搜罗能用的东西,就连装饰品上的小金饰都叫她扣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收好,跑路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用得着。
外头拍门声越来越响,木门的作用其实不大,南锦屏长舒一口气之后,做好了准备。
门口的东西一挪开,外头便挤进来一三十多岁的美妇人,见她站在门口,手一扬就要打过来:「好你个小贱蹄子!妈妈我好心好意的培养你,你竟然敢拿腔作态!呸!进了我春芳楼,你就再是贞洁烈女,这该学的东西就还得学!」
要不是这小贱人着实长了一张好脸,她早叫人扒光了衣裳好好伺候一顿了!
南锦屏看她神态,眼睛一眯,将脸送了上去:「来啊!你打我啊!打死我得了!打坏了我的脸,我看你怎么拿我挣银子!」
「你!」春娘子怒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不知道这周围有多少人,南锦屏不会一时冲动的就往出跑,只哼道:「左右我一个亲人都没有,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妈妈也别拿我当那不知事的!就我这般的容貌,美色已经是极致,剩下的该培养自身的才艺,妈妈休要拿那些东西来羞辱我!」
这青楼里还踏马挺绝,每天的训练基本都往下三路来走,膝盖夹西瓜都算是小事,竟然还有叫人不穿裤子蹲水缸上的!
春娘子到底舍不得把这张脸给打坏了,她听说这几日城内会有京城来的贵人停留,若是到时候贵人能看上这小蹄子,那春芳楼从此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外头才买来的跟她楼里自小培养的不一样,名妓嘛,美貌是要紧,可像是这种硬骨头,即便贵人愿意赎身带走也不差,总归名气打出去了,再适时的将楼里自小培养的姑娘推出去,那自家也不亏!
省得留这么个硬脾气的给楼里惹出事来!
因而春娘子冷哼一声,收回了手:「你识相一些,妈妈也不是那等狠心的人,只要你摘得花魁之名,贵人又愿意将你赎走,你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出去了,往后的前途差不了!」
自然,她春芳楼的银子也差不了。
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罢罢罢,我的那些个绝活儿都是立身的本事,你既然不愿意学,以后有的是你的苦头吃!」
春娘子拍拍手,又指了门边上一个丑丫头:「好好看着她!」
「是,妈妈。」
丑丫头等春娘子一行人走了之后,默不作声的进了屋,将屋里散乱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待看到里头一些饰物被扣得坑坑洼洼时,手一顿,眼神有些复杂。
出去换了一壶新茶进来,丑丫头将门关上,放下托盘的时候低声道:「姑娘,您别想跑,春芳楼的背后有人,便是这整个园子里,没人带着,您怕是都会迷路,更别提这里头众多的打手了……」
丑丫头在这里活了十八年,什么脏的臭的没见过:「不听话的人,即便再是美貌,春娘子也会杀鸡儆猴的,那下场……」
真就比开门迎客还要惨。
南锦屏知道这丑丫头是原本剧情里唯一陪在女主身边,且真心怜悯她的人,便缓和了口气:「谢谢你。」
这里的青楼颠覆了她以往的观念,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还以为青楼就是挂红着绿的小楼,没想到这里占地极广,跟以前见过的江南园林似的,不熟悉的情况下,说不定还真会迷路。
当然,这是高端青楼,中低端的大多数是那种小楼或者类似民宅一样,如果是落到那些地方,说不定能一咬牙跑出去。
这里么……南锦屏低头沉思,她就算再能打,也得琢磨好逃跑路线,别回头还没摸到园子的门口就叫人家给堵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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