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住在了村里——几个月前,汪海凤用自己积蓄造的土房子里。
虽然知青院也能住,可这不是妨碍她跟情人幽会么!
只是没想到,一大早的俩人起来,身上疼得厉害,好像夜里被人痛殴一顿似的,抬一下胳膊都觉得要疼得喘不上来气。
汪海凤也没有多想,她重生之后就没有干过活儿,光顾着跟前世的闺蜜抢男人了,就想着好好养一养,好将南锦屏压下去,哪里还操心别的?
这不,会享受的女人才有好日子过,自己就算几个月没有上工又能怎么样?
向家里哭哭穷,总能给她寄一些钱过来,再有李文华这边,他可是个男人,养自己的女人不是应当?上辈子他就是这么养南锦屏的,虽然发达之后也有很多花边新闻,可这不妨碍他对妻子尊重啊!
大老婆在什么时候都很重要的!
所以汪海凤也没指望自己一下子就能抓住李文华的心,在她的心里,男人事业有成有些花花肠子是正常,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会守着一个女人过?就连上辈子的她……在年轻时候跟李文华也是有过一两次的纠缠的,只是年纪上来之后再不入他的眼罢了。
所以重生这回,汪海凤下定了决心,抓不抓得住男人的心不要紧,这钱,一定要抓住!
只要她挤走南锦屏当上大老婆,家里的经济大权管着,他李文华就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这么一想,她摸着自己这段时间养回来的肌肤,整个人就娇娇的靠了过去:「文华,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我们待会儿去镇上把结婚证扯了吧?」
「这个不用这么着急吧?」李文华皱眉,转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昨天才离婚,今天就跟你扯证,那外头的人该怎么说你?」
汪海凤咬着嘴唇,手指在他背上乱动,而后小声道:「我不在乎的,就算是婚礼……我也不在乎,只要能有结婚证,国家承认我们两个人是夫妻,我什么都不在乎。」
她懂法律,结婚证是国家承认的,别的都可以靠后。
「没有婚礼?那怎么行!」李文华喜欢一切出风头的事情,自己这刚离婚就被赶出来,连房子都没有,只有办婚礼才能把面子挣回来啊!
总不能两回结婚都住女人的房子吧?
「你别瞎想,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婚礼咱们肯定会有,就是南……她心狠,将积蓄都拿走没给我留一分,我是想着再攒几个月,等有钱了,一定要好好热闹一场。」
「啊!她怎么能这样!」汪海凤做作的捂住嘴:「夫妻一场,锦屏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说是这么说,实则心里快要笑翻天了。
这个目光短浅的女人!
李文华以后可是要做省内顶尖富豪的男人,区区小学老师的工资……哈哈哈,笑死人了,那百来块钱够干什么的!
「算了,咱们不提她,」李文华起身,「你也起来,趁着现在人都下地去了,我从村尾那边绕路,用自行车带你去镇上,你先去逛逛,时间差不多后找饭店点一些好吃的,我先跟同事借点钱,咱俩总得庆祝庆祝。」
顿了顿,又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好,「等过一两个月,咱俩光明正大的结婚,再也不要你这么偷偷摸摸的!」
汪海凤笑眯了眼:「好!」
又八爪鱼似的趴在他的身上,俩人歪缠了一番,瞧着天都快大亮了,这才赶紧起身洗漱。
村尾余家,余鹏觉得今天身体好些了,虽然还不能上工,但不妨碍他坐在院子里劈柴。
余胜昨晚上遭遇了那事,回来也没敢跟大哥说,担忧了半晚上没睡好,因而外头一有动静就立刻醒来。
等穿好了衣裳开门,恰巧透过院子看到南老师的丈夫车后载着一个女人过去,好像是村里最近传言最多的那个汪知青,他眉头狠狠的皱着:「这人怎么这样!」
余鹏顺着弟弟的视线看了过去,「什么怎么这样?哦,他们啊,这两个不要脸的一直都这样。」
家里住在村尾这偏僻的地方,余鹏有时候夜里都要上山去寻摸吃的,对有些事那是心知肚明。
甚至李文华出轨这事,最先撞到的也是他,因为惦记南村长对他家多有照顾之情,消息还是他偷偷告诉南锦阳的。
余胜抿抿嘴,想到南老师说今天要给他一条鱼,他想去学校附近看看,可又担心给她惹来闲话,便也作罢,闷闷不乐的钻厨房烧水去了。
且不说这些。
李文华将汪海凤带到镇上后,便又转头去了村小学。
大垭村离镇上挺近,村小学在村子和镇子的交界处,因而没多会儿,人就骑车到了学校。
而汪海凤这边,想着他们俩昨天离婚了,今天那就合该是自己的好日子。
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吃完了饭,俩人就去扯证,先把名分给定下来!
畅想着往后的好日子,汪海凤在镇上闲逛了大半天,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抬脚便跨进了国营饭店。
看着墙上挂着今日供应的菜,想着好日子就该好好庆祝,她咳嗽一声,「大肉包子给来六个,今天有红烧肉啊?那个也来一份,还有那河鲫鱼,来一条!对了,那酱大骨也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