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佑:「????」
钱天佑只觉脖子一麻,身上的汗毛瞬间就炸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爹都去了,你嘴里念念叨叨的打扰他老人家作甚!」
南锦屏有些不太确定:「这样会打扰公爹的安眠吗?」
「那我可得多念叨念叨,人死都死了,躺的时间多了去了,还不如趁着娇妻继子活着的时候多回来看看,也好为以后的一家团聚奠定基础。」
钱天佑:「……」
你在说什么鬼话!
「不过你说得也对,老是念叨不太好,」南锦屏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回头我去公爹的坟前念叨吧,省得他万一老糊涂了找不着家在哪里,我这当儿媳的,怎么也得给他老人家带带路。」
钱天佑:「……」
你踏马的是不是有毒?!
他气得白眼直翻,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就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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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南锦屏又要忙着宅铺过户,又要着人去打听城中慈幼院一事,还有钱天佑的那几个心腹,也都要打发到庄子上种地去,直忙得脚打后脑勺。
一直忙到了晚上,才有功夫坐下歇歇。
人一累,就想着来点小酒提提精神,顺便问了一句钱家的主心骨:「少爷今日怎么样了?你们有偷偷的给他吃饭吗?」
丫鬟迟疑了几瞬,低声道:「少爷说饿了,可主子您说不爱吃就别吃,所以奴婢等人未曾传膳。倒是夫人那边……您对夫人没有什么吩咐,所以夫人来看少爷的时候,一听说您没给饭吃,立刻就去大厨房要了点心过来。」
南锦屏冷笑,一口闷了杯中酒:「她倒是会心疼人!」
填饱肚子后,她直接起身:「不着急,厨房上的人明日换,帐房那边也得换人,这几日叫他们先高兴高兴。」
人就在隔壁屋子躺着,南锦屏觉得自己是个字面意义上的好人,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一个刚做完阉割手术的人过来跟自己说话,抬脚便走了过去。
许是朱妙心将自己的惨痛遭遇说了,许是那手掌印的画押威力太大,钱天佑见她进来之后倒没有像往日那般的摆脸色,反而羞愧的以袖遮面,一说自己行为不妥叫少奶奶伤心,二说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咱们俩的,少奶奶如何处置都是应当,三说自己身子不适不该发脾气吓着少奶奶以至于夫妻离心,如此云云。
南锦屏见他大O之后还有精神说这么一连串的话,估摸着朱妙心下午没少给他投喂,便道:「夫君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女子当以夫为天,这天塌了,我自然是要抓紧扒拉东西的。」
钱天佑心知这个女人惯会装模作样,也不敢惹她:「你说得极是,这个家你若是不怕辛苦,自然还是你来当的,只是有一桩,那张按了手印的……怕是不妥,万一不慎叫旁人发现了,那定然也会连累你的名声。」
「夫君不用担心,这点名声怕什么?我这个人没什么用,既然抓不住丈夫的心,那也认栽,左右这辈子都这样了,男女之情也就不惦记了。」
她坐在床边,道:「现下你既然不方便,这家就不说了,外头我也顺道帮你管着就是了,夫君你不会不乐意吧?我觉着你肯定会乐意的,否则的话我这脚下一拐去了府衙,状告继母和继子那什么,这可是要入罪的,你觉得呢?不过你这里没人伺候也不好,我寻思着回头去花楼赎几个回来,你这样的就不要祸害人家好人家的大姑娘了。花楼里的姑娘呢,我就找那种一心从良的,只要来家愿意伺候你,我就管她们到老,你觉得怎么样?」
贤妻要做的可多了,光挣钱养家怎么能行?
给丈夫纳美也是重要的事呀!
南锦屏寻思着反正也不能和离,那当个贤妻看丈夫对自己「感恩戴德」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天呐,南锦屏你可真贤惠!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难得,结果床上的人面色扭曲,直接反驳:「不行!」
南锦屏不乐意了,你这是阻碍我贤妻路啊!那怎么行?
便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一巴掌拍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嘶!」钱天佑面色一白,猛抽一口冷气!
伤口再次遭到重创,一时疼得嘴唇都白了,「我的人都叫你撵了,手印也按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是我自己做了孽,怪不得别人,只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给我……给我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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