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趁着现在这个时候表现表现,将承恩侯府的把柄送出去,等四皇子上位,说不定清算的时候还会把她给扯进去。
毕竟原本的世子夫人可是挂了的,四皇子乐意做个好人,而现在她还活着,若是不赶紧抽身,指定是跟着赵家福没享到,罪却是要一起受。
不管屋内的两个人如何哀嚎,南锦屏带着自己的丫鬟护卫就出门了。
按照四皇子妃给的地址,南锦屏叫车夫将自己送到京中最大的茶楼之后,本以为还要等一会儿,没想到进去后,四皇子夫妇竟都在其中。
她愣了一下,飞快行礼,「臣妇见过二位贵人。」
四皇子妃娴静优雅,略说了两句之后,便不再言语。
倒是四皇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你说你有承恩侯府的把柄?」
「对!赵明朗就是个畜生!他看上了我那庶妹,偏又想得到我爹留下的人脉关系,不情不愿的娶了我,将我扔在侯府当个摆设,然后和我庶妹搅和在一块儿!俩人的双胎子女如今都六岁了,甚至为了给真爱腾位置,这混帐想要将我虐待致死!」
南锦屏也不废话,他俩如今这地位说不上什么合作不合作的,只要对方能把承恩侯府搞垮,再让她顺利脱身,她不介意做这个推手。
「也不怕二位贵人笑话,臣妇成婚七年,至今是个黄花大闺女!」
「四殿下,臣妇不在乎脸面,只要能将这一家子和太子拉下来,报了我爹和我这些年的仇,便是叫我当堂验身,我都不怕!」
此话一出,原本优雅的好似一幅画的四皇子妃突然一口茶喷了出来,脑子一歪,「那……那俩孩子真是他的吗?」
南锦屏神色淡淡,「这个臣妇也不知,不过只要臣妇不承认,那就可以不是,反正赵明朗如今也不行了。对了,俩人也不知造了什么孽,今儿一早冲到臣妇的院子里大呼小叫的,臣妇气不过,一壶茶水扔了过去,就发现他二人早已白发苍苍,面如六十老人。」
夫妻二人:「……」
四皇子皱眉,「你现在可是世子夫人。」
南锦屏也没在意,「若是不反抗,这世子夫人很可能就要病逝了,到时候守着这个空名头还有什么用?臣妇就剩个亲娘在世了,旁的什么都不在乎。」
四皇子没有亲眼见到,并不会很相信,「果真一夜之间,形如六十老人?」
「殿下,回头妾身府里办宴,请人一定来便是了。」四皇子妃捂嘴而笑,又看向南锦屏:「许是作孽多了,遭天谴了吧?」
身为女子,显然四皇子妃更喜欢这种遭报应的爽文结局。
四皇子看了她一眼,后者瞬间就明白了,咳嗽一声,「殿下,您先出去可好?」
待门关上,四皇子妃这才小声道:「南姑娘,你当知道,这种事不是你说就能成的。」
南锦屏一点就通,大方笑笑,「您不必顾虑这么多,我既然说出来了,便就不在乎这个。只这婚事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的,怕是不好和离,届时若有机会,还望二位贵人拉我一把,叫我顺利的从承恩侯府脱身。」
皇上亲自下旨的婚事不好和离,能有什么机会让她顺利脱身?
那自然是皇上亲自准许和离了。
四皇子妃眼神闪了闪,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若真是如此,给她一个面子也不是不行,毕竟与那个位置相比,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便暗示道:「那南姑娘可要做好准备了,届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最好别留在侯府内。」
南锦屏一听就明白了,恭敬的告退。
四皇子妃也不怕她出去乱说,反正真出了事,出了这个门,她是不认的。再者,这个曾经忠勇王府的嫡长女,如今是娘家无靠,夫家不喜,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还不如搏一搏,从泥潭里挣扎出来,好歹能得个善终。
毕竟——四皇子妃喝了一口茶,这承恩侯的胆子也是肥了,皇上在宫外有个相好的名妓,正准备换身份将人带进宫恩宠一番,没想到那老东西竟敢强迫那名妓伺候他,还将人捆进了府中。
当朝皇帝和大舅子争夺一名妓什么的,着实不好听,因而皇上将这事儿忍了下来,只心里都记着呢。
如今有了这一茬,想是皇上也会很乐意将这老东西一家子给弄下来的,毕竟皇后这些年的手越来越长,好几家皇子后院都有她的人,皇孙都死了十几个,想来皇上也忍耐到了极限。
再有,太子这些年又贪污了不少朝廷的赈灾款,不愁那娘俩这次下不来!
当然,这事儿自家当个「好心人」就行了,大局未定,很不必急赤白脸地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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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锦屏这会子已经回到了承恩侯府,她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光凭她一个人,想要扳倒一个偌大的侯府,那压根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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