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江缔轻喘着气,将剑放在边上歇息「之前好歹还知道派探子来探查情况,现在倒是装死了」。
陆迟靠在她半米的地方,额头上挂着轻汗,不紧不慢道:「探子信了阿史那孚可不一定,若是他故意假寐,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这倒是」,江缔看着陆迟轻松的样子,幽幽的道:「所以这就是你明明说好了陪练结果变成切磋的理由么」
陆迟不善长兵,于是江缔陪他一起练,反正只是单纯练习,江缔拿着剑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而后结果就是如此,江缔被陆迟打的手忙脚乱,马上都要入冬了,愣是弄出一身夏天的汗来。
笑话,长兵对剑,简直就是针对人。
「有么」,陆迟把自己的兵器藏到身后,满脸狐疑的看着江缔:「你错觉吧」。
错觉的江缔:「……」
「行」,江缔无语摊手,「是我错觉了,回去就叫槐歌大肆宣扬你陆眠晚的大名」!
陆迟皱眉。
陆迟震惊。
陆迟妥协。
「行,是我的错觉」。
江缔叉腰好生快活。
苏槐歌,苏府小姐,大理寺少卿夫人,京都话本大户。
看多了难免自己手痒,而陆迟一众人就成了她「迫害」的对象。
至于内容,江缔没看过,陆迟大概也没那个心思去看。
不过某种意义上,江缔算是小小的报了仇了。
「对了,说起槐歌,眠晚可知为何哪日护船的官员突然就全了」?营帐里面对于现在的两个人来说还是有些闷热,索性就坐在外头休息谈话。
「是槐歌干的」。
陆迟想想也该知道是苏槐歌。
不过究竟苏槐歌是怎么舌战群儒的,这就无从而知了。
「但不光是槐歌吧」陆迟看向江缔。
江缔浅笑「是这么个理」。
她果然没看错人。
半月前
护船一事说险倒也不是死局,说万无一失却也无法保证一帆风顺,可无论如何,粮船不能没有朝官的护送,有异心,有顾虑的皆是大忌,不然成帝一声令下,船队早就启航了,哪里还轮得到都水令犹犹豫豫。
说到底,过不去的只是自己心里对没有把握的退缩。
当然,也不都是如此,那都水令的长子,前任的新科榜眼,便是例外。
又或者,不应该出现在都水令府的苏槐歌。
都水令上头接了皇帝圣旨,可眼下却无人可去,愁的连胡子都白上三分,也只能在这里跟一众官员唉声叹气。
「槐歌」?
老实说,都水令一辈子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在看见苏槐歌叉腰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是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