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苑主,还真是心有壮志啊」,江缔回身,山风把她的衣摆掀起,连束好的长发都被赶到了前头。
「因为妾身的娘亲早就给了妾身一个道理,」
「不问天地,切莫惋惜。」
果真是好名字。
江缔想。
「脉苑主可知我名姓?」
江缔突然道,不过这个问题,就算还没有听到脉婉惜的回答,她都已经能知道答案了,这个问题实在是简单。
简单到让人摸不透。
「小姐是江府大小姐,宣威将军江缔。」
脉婉惜虽然不知道江缔有什么意图,但她还是回答道。
江府小姐是江缔出生挂了几年的名头,二十几年人生中自然也不乏风头正盛的宣威将军之名。
「是,我姓江,单名一个缔,」江缔像是两个人素未谋面一样,眼眸低垂,有几分自顾自的介绍自己,叫人摸不着头。
但前提是,她江缔只有名。
「表字,亦朝。」
江缔伸出手来像是要接风,不过只留有一丝触感在手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个字,江缔忘不了它从江孤口中说出来的时刻。
江缔的这一句话很轻,轻到是由风吹进脉婉惜耳中,但分量不小,至少它沉甸甸的落在了脉婉惜脑海中。
江缔江亦朝。
这才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江缔。
那天的阳光并不是很大,毕竟就算是烈阳也要被空气中的寒风给逼退几分,挂在天上却散发不了多少温暖。
但脉婉惜不管之后过了多少年,都深信不疑。
自己那天。
看到一个在光下熠熠生辉的江亦朝。
第20章国公
那天晚上是什么光景江缔并不知道。
但是听说是撷兰苑被堵的水泄不通,撷兰苑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一曲接着一曲,掌声几乎要把戏楼给震塌了。
连苑主都亲自上场唱了好几曲。
酒食也不错。
当然江缔什么都没看到,但对于前者还是相信的,至于后者就不免带了积分怀疑了。
因为这一切都是宣静那小子在撷兰苑挤了一夜打探来的。
「嗣宁啊,你最好庆幸这几天公务不多,不然你非得死在宣尚书的棍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