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该说不说难道真的是读书读傻了不成,江缔就算是个女子,退一万步讲那也是个上过战场有武艺再身的女子,他这天天捧研拿笔的人,怎么会是对手。
江缔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向后扭去,加之脚下踢到他的膝盖骨上,不过一瞬间,那人就跪倒在了地上,面上的深情绝对说不上好看。
「大胆,我可是朝廷命官!」
这人绝对不可能不认识江缔,大概是习惯成自然吧。
「命官?」江缔手里还抓着他的手臂,蹲下身来另一只手拿起他藏在袖子中的令牌,好笑的看着他「不过是个六品太学博士,包庇人犯,挑唆害人,这里哪有你说大胆的份?」
江缔扯着胳膊让他抬头,把自己的令牌放到他面前,笑着说道:「大人不会连这都认不出来吧?」
他当然认得,因此才会心有不安。
面前的人,是正四品宣威将军。
第16章仁心
「怎么,不说话了?」
江缔松开他的手把他推的后退几步,跟脉婉惜一起站在门口堵住他的去路,窗子被锁上了,他现在除了走前门,没有任何路可以离开。
她向来不喜欢用官职压人,哪怕是在军中也不端着副将的架子,跟将士们过招喝酒比京中快活不少,多的总没有少的好,但谁想,官场上,就是要看官职行事。
不过江缔觉得自己用起来并不顺利。
「将军不归家,来这里作甚?」
老段还呆坐在地上,江缔的出现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思考没有说话,那人靠在墙边警惕的看着江缔,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自然是为了查案来的,」江缔把老段从地上拉起来,「只允许你在这里给人出谋划策,就不允许我来了?」
「好一个太学博士,刘恕,不知道班太傅对此作何感想?」
「与你何干!」
刘恕有些闹了,但手臂上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跟面前这个人动手是绝对占不到上风的,反倒还会自讨苦吃,于是只能在原地干瞪眼,其馀的什么也没做。
「老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趁着江缔转移刘恕的注意力,脉婉惜扶着老段问道。
老段第一眼看脉婉惜,眼前这人气度不凡生的又是闭月羞花之貌,肯定不是常人,再看江缔,浑身上下都是利落和与他们不同的气质,非富即贵,况且听刚刚的话,这个女子身份不低。
「小人求二位姑娘救救拂棠吧!」
他对着江缔二人又一次跪下来,明明是个七尺之躯,眼泪却也跟着从眼眶中跑出来。
「老伯,没办法的,」脉婉惜叹了一口气,也拉不起来他,只能等着江缔跟他说明白,她的话语权毕竟没有江缔大。
江缔身上针锋相对的气势好像一瞬间被收敛回来,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开口的语气却不免沉了几分「她当着徐府诸多下人的面杀人,人证物证俱全,就是陛下想要保她,也并非易事。」
「并非易事」四个字似乎彻底将他打垮,本来一点摇摇欲坠的心无情的摔在了地底,他满腔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跪伏在地上狠狠的哭起来。
他的哭声把屋内所有人的所有思绪和话语都打断了,每个人听着他的哭泣声,心思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