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
就是她了。
江缔的神情又在一瞬间放松。
就是李冠的女儿没错,比不过十两银子的姑娘,不出意外,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大牢里了。
只是江缔想知道,一个想要学医救人的姑娘,为什么会亲手杀人?
「姐姐你是去查撷兰苑的事了吧。」
江临重新又趴回桌子上,别说阳光底下照久了确实有点困倦,但明显还是眼下的事情更有意思,江临于是抬眼看着江缔。
「是啊,但我只是协助。」
江临一时找不到是什么人值得江缔去协助,后来还是只能归结为「能人。」
「没人参你?」
江缔看他这样觉得自己身子骨好像也懒了,手撑在桌子上架着头:「闲的没事干?日后你进朝堂,可不能输了那群文官。」
这会轮到江临想笑了。
然后收获了亲姐一个白眼。
「左右我也从武,还能打他们一顿不成?」
江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够。
他要更好。
江临日后必然会入朝堂,不说他的能力,就是他江元帅之子的身份,朝堂也会有他一席之地。
不过有没有是一回事,拿不拿得住又是一回事。
江临拿得住。
江缔亦是。
更何况可以争取来。
「算了吧。」
江缔被太阳晒的有几分惬意,案子本来就不难弄,时间问题甚至不用她与脉婉惜太多的操心,有太阳还躲屋子里,天理难容。
「下次槐歌姐姐来点时候,能不能先提前告诉我一声,」正事完了,姐弟两个人都放松下来,但江临还是忍不住跟姐姐「告状」,他指着自己的脸道:「看看,红了。」
江缔这才发现原来弟弟脸上不是被晒红的而是被掐红的,顿时更想笑了:「我怎么知道槐歌要来,而且掐个脸而已,能怎么样?」
江临白了她一眼:「也就只有眠晚哥不掐我,其他你们说说哪一个没动过手?」
这倒是真的。
陆迟性子是他们四个里最沉稳的一个,也通常充当一个了顾后事的角色,就事论事,不管是江临还提不动刀的时候还是可以长到跟江缔顶嘴的时候,陆迟确实没上手掐过。
「那不是喜欢你,我和槐歌怂恿他好多次了,眠晚他愣是一次也没动手过。」
江缔指尖轻轻点着桌子,装作几分惋惜道。
江临:「……」
以后陆迟就是他亲哥。
「你不是当官了吗,怎么还这么闲?」江临打又打不过,吃了年龄小的亏,平日里对嚼舌根的下人那一套自然不行,说不过还躲不起吗?
「我是散阶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