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别想这种可能性了，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裴麟对她抬起手，露出自己还留着浅浅疤痕的手腕，“你知道割腕的时候我有多疼吗？你可以想象一下，要我跟另一个男人分享你的感觉，别说一起做爱，就是分享你的一根手指头……哦，别说是另一个男人，就算是一条公狗，我也会想杀了他。因为如果不杀了他，我会疯。”
“……”
“如果杀人不犯法，沈城，Eric，所有碰过你的男人，我都想亲手捅死。”
裴麟的语气愈发温和，眸中有种淡淡的忧郁，“臻臻，我有努力做一个正常人，平时我也能做到，你不要逼我去做让我会发疯的事情，好吗？你明白吗？”
白臻看着眼前这只收敛着獠牙的恶兽，呼吸加快，感觉肾上腺素在自己的体内沸腾起来，疯狂地在血管里游走。
她说：“我明白。”
明白。
这不就是她跟秦拾辰闹别扭的时候，想要秦拾辰对她说的话吗。
明白。或许这就是她爱裴麟的另一个原因。
裴麟会让她强烈地感受到他的爱。她只会对爱自己的人交付感情。
白臻接过那支膏药：“我会好好考虑。”
接下来，在跟裴麟做爱和调情的时间里，白臻都在断断续续地思考，裴麟和秦拾辰那样的男人，只考虑性关系方面，哪种更适合自己。
秦拾辰跟她的感情不深，不会给她安全感，那裴麟就可以吗？
她能信任裴麟，过去，现在，未来，都只喜欢她一个人？
当然不能。
抛开回忆滤镜，裴麟是个七年未见的陌生人。
仿佛是猜到白臻的顾虑，这晚从浴缸里出来之后，裴麟拿出了一纸协议书给白臻。
协议书的主要内容是，如果白臻答应戒掉性瘾，跟他保持三年的一对一恋爱关系，他会赠与白臻一笔丰厚的资产。
期间双方不得出轨。
如果他出轨，除了赠与白臻的资产立刻划给她以外，还会给她一笔巨额赔偿，而如果白臻出轨，白臻接下来三年的时间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那资产分量之大，在白臻意料之外。
“你……为什么会想出这么个东西。”白臻诧然看向他。
裴麟神情倒是显得轻松：“担心你不会答应我，所以加重我的砝码？”
“可是，你这个东西像包养协议。”白臻失笑，“如果我签下这个，你难道不会觉得我是因为钱才跟你在一起吗？”
“不会。你喜欢我，不妨碍你喜欢钱。”
裴麟从箱子里拿出他刚拍下的一些收藏品，一件件拿出来观赏，放在桌子上，“这就像你有出轨的欲望，我可以理解，在性爱上追求新鲜刺激或许是大部分人类的天性。我想让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对于你而言，需要放弃你的部分喜好，这是你为我做的牺牲，作为交换，我是应该回报你一些东西。”
白臻笑着摇头：“你不用这么好，裴麟，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如果我跟你恋爱，我们相互都对彼此唯一，你的忠贞换我的忠贞，这是公平的交换。你要额外付我钱，是想炫耀你钱多吗？”
“我是想用千金，来换你的承诺。”
裴麟搁下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珐琅彩双耳壶，神采奕奕的眼里满是笃定，向她伸出邀请的手，“明天天气不错，协议上的几套别墅我带你去看看？顺便我们还可以逛逛湾区的艺术节，你会喜欢。”
白臻握住他的手，感觉心都被他的眼神照亮，跟着微笑起来。
裴麟总是知道她喜欢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白臻在湾区开了眼界。裴麟家里比她曾以为的还要富有，很显然，他也非常擅长用钱生钱。
就在他们在屋顶草坪上跟几个开发商打高尔夫的时候，白臻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没有人名，但号码白臻非常熟悉。
她放下球杆，借口去厕所，然后走到无人的露台上接通了电话：“喂？”
“喂。”熟悉的磁性男声传来，“最近好么。”
白臻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碧海蓝天：“你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