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在听见这个要求的第一秒都不由自主的想问对方,对方应该还记得自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医生,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吧?
他刚想嘲讽两句,却不由自主的收敛了语气。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阿诺德嘲讽归嘲讽,可是他从来都不觉得能在这种地方修建了这样庞大一个建筑的人会是什么疯子。
所以,对方的话一定有一些深意。
只是,对方话语中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一时间,阿诺德竟然发现自己想不太出来。
他那一向引以为傲的大脑竟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客人?」
出于谨慎,阿诺德问了一下,「您觉得我的那些人……都算得上是客人吗?」
万念点了点头。
不算又怎么办,系统那边就是这么定义的。
……她这都已经尽力用一些能够替代的词把那些太过奇怪的词给换掉了。
阿诺德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的确……太奇怪了。
对方的话语中一定有什么他没有听懂的暗示。
如果阿诺德没有感觉错的话,他能够听见对方话语隐约透出的那种希望他听懂什么东西的暗示……
对方希望他能听懂什么?
是什么隐藏在她话语中的重要意思吗?
阿诺德不由自主的开始对着对方的话深思熟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身上传来的疼痛让阿诺德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嘶……看来自己虽然一直很小心,但是刚刚那一下还是给他造成了一些影响。
阿诺德皱起眉头,继续按压着伤口。
他扎下去的针终究有些太深了,这也怪他倒下去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道。
虽然深知那个位置不会触碰到什么致命的地方,但是阿诺德还是担心自己会发烧。
——很久以前,阿诺德就已经注意到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了。
尽管他不清楚这件事的原理究竟是什么……
可是一直以来,阿诺德都注意到那些受的外伤过多的人,即使在经过及时的处理以后有些人也依旧会发烧。
这并不是阿诺德想要看到的。
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没有找到原因。
在日复一日的实验之中,阿诺德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那些医生里,只有他会将病人用过的布条一类的东西好好的清洗干净,并且也只有他会在清洁时给病人用上最干净的水。
阿诺德一开始这样做只是出于直觉。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他这里的人发烧的概率相较于其他人的确少了很多。
但是,那种发烧的情况却依旧不能根除。
在日复一日的解剖过程中,阿诺德甚至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猜想。
他觉得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微小的粒子在操纵着人们生不生病。
因为就在解剖尸体的过程中,他数次换上了跟死亡的患者一样的疾病。
这也多亏了阿诺德福大命大,所以在数次染病中居然都能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