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仿佛有个火炉贴着皮肤在烤,我疼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想:
是因为我夺了宋宛容的妖妃命格,上苍在惩罚我么?
班主发现我病了,派人去请萧祁白。
他想让萧祁白来看我,他也好藉机推荐两个新来的小花旦,叫豫王殿下捧一捧。
哪知通报的人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豫王殿下陪着宋小姐呢,说不见外客。」
班主再迟钝,也知道我失宠了。
他不想花银子请郎中,就把我锁在房间里:
「红袖得的怕是痨病,别去接近她,小心你们也染上。」
我被留下自生自灭。
几番昏沉,最难受的时候,我依稀听到旁边有小狗在叫,用它热热的脑袋拱我。
是黑豆。
「别怕,别怕。」我说,「明天我就好了。」
后背的血肉已经长好,我平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额头上敷着退热的帕子,床头摆着药碗。
门也不再上锁,外面飘来热粥的香味。
班主拎着食盒进来,满脸都是殷勤的笑:
「红袖醒啦?昨晚豫王殿下来看你了……」
我一把推开他,踩着掉落的食盒飞奔出去,班主似乎叫骂着什么,但我顾不上了——
我的小狗不见了。
11
豫王府还是那个模样。
我一路奔进去,无论门房还是丫鬟,见了我全都立刻开门,亲热地招呼:
「红袖姑娘来了。」
就好像几天前议论我痴心妄想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飞奔至书房,里面是萧祁白和裴刃的声音。
裴刃的声音有些急切:
「红袖出身低贱,又性情不驯,只会搅得家宅不宁。殿下就算真想纳妾,也不该是她。」
萧祁白低低一叹:「可你没见她昨天的样子。我不过是冷落了她七八日,她便病成那样。」
门口的书童见我冲上来,试图拦我:「姑娘,殿下跟裴大人说话,你不能……」
我挣开他,撞进门内。
萧祁白原本尚有怜惜,见我这样闯入,当即皱起眉。
我盯着他,喘着粗气:
「黑豆呢?」
他眉头拧得更深:「你的嗓子怎么了?」
病后沙哑的声音,让他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