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朝并没有表面所看到的风平浪静。
凤钏锴登基两年,镇南王至今不曾进京觐见。
即便他一连下了三道圣旨,镇南王都以身体不适,不适合长途跋涉为由,不肯带着家人前往京都城见新帝。
新帝威严受到这样的羞辱,凤钏锴恨不得派兵去攻打云州。
还是被姚太后给拦住了。
姚太后比儿子更聪明,也看得更远。
她看出镇南王这是在试探新帝对他的容忍度。
“你如今根基未稳,云州有镇南王目中无人,边境还有镇北王虎视眈眈,此时派兵讨伐云州,若是能胜则以,胜不了,那就全盘皆输。”
“皇上,你需懂得韬光养晦。”
凤钏锴心中不满,他已经是皇帝,却还要忍受镇南王的挑衅。
整个雍朝都是他的,镇南王和镇北王居然一点都不惧怕他。
他不免怨恨先帝,临死前还要赐封凤钏瑾当镇北王,若是当时将兵权给了他,他如今又何须畏畏尾。
早就一举将镇南王拿下了。
凤钏锴从慈宁宫出来,心情阴沉,在途中遇到姚歆灵。
“臣妾见过陛下。”姚歆灵屈膝行礼。
她柔情蜜意的乖顺模样取悦凤钏锴。
姚歆灵比他年长两岁,他以前还要叫她一声表姐。
她是姚家最出色的女子,母后最是喜欢她,曾夸姚歆灵乃是珺璟如晔,雯华若锦。
这是极高的赞誉。
曾经才貌俱佳、光彩照人的表姐,如今在他面前也不敢抬起高傲的头颅,对他柔情讨好,祈求他的一点怜爱。
凤钏锴的帝王尊严在这一刻得到极大的安抚。
“要去给太后请安吗?”凤钏锴柔声问,伸手将姚歆灵扶了起来。
“是。”姚歆灵垂眸在他触碰自己的地方扫过。
强忍不耐,温顺回答。
凤钏锴说,“太后心情不佳,你不用去触霉头,免得一会儿把气撒在你身上。”
姚歆灵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嘲讽。
要不是姚太后为他谋划这么多年,凭凤钏锴的脑子,怎么可能稳坐帝位。
如今他还觉得太后处处约束他,损伤他帝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