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的事情啊,他们又是狼又是犬的描述,很为难我这个写实派的。”我把素描纸叠起来收好,表示自己已经尽全力了,“我又不是专业的心理画像师,根据他们的讲述能画出这样的人像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总穿着黑衣戴着黑帽,银色的长发和绿色眼睛,我都已经展现出来了。”
“所以头顶那双动物耳朵不是你的恶趣味,只是因为你在写实?”旁边趴在车窗口的苏格兰转过来,手里还拿着望远镜,也是一脸复杂。
“所谓写实派,”我十分认真,“就是要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画出来。为了能够展现出这双不知道是狗还是狼的耳朵,我都特地画了一个他拿着帽子的姿势。”
“基尔希,你做的很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诚恳地说道,“另外,请务必收好你的琴酒画像,千万不要让对方发现了。”
“唉,你们男人就是麻烦,耳朵多可爱啊,为什么不喜欢。”我一边老气横秋地感叹,一边趴在苏格兰旁边使劲往外张望。但夜色太黑,将一座座废弃的仓库都隐藏了起来,像是妖怪的口,浓稠的黑暗几乎没有尽头。即便是透过望远镜,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军用夜视仪勉强能看清仓库的轮廓,但是一个人都没看见,更别提是找到琴酒了。
“不知道那位顶级杀手长什么样子啊。”我感叹。
“长什么样都与你无关,”波本吐槽,“你可别给我乱来。”
“波本,你这是对我有误解啊,我这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乱来。”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并看向了身旁的苏格兰,“苏格兰,你说对吗?”
苏格兰笑了笑,没有接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苏格兰和波本有这样那样见不得人的关系,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偶尔会变得微妙又奇怪。
名黑手党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我正想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爆炸声,一座废弃的仓库发生了爆炸,火光把如墨的夜色照亮。
“……卧槽!琴酒该不会炸没了吧。”我目瞪口呆。获得代号的第一场任务就这样凉了,虽然雨我无瓜,但是组织会不会怀疑是我这个在场人下的手,我是不是该准备叛逃了。
波本和苏格兰的脸色都变得郑
重,波本迅速打开了车门,准备去查看情况。“啧。你们呆在这里,我去看──”他的话还没说完,似乎看到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
我把头伸出了窗外,使劲往远处张望。
银色长发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咬着烟不急不缓地信步向我走来。他的目光锐利,神情淡漠,身后是火光,是轰天的爆炸声。
我想起了下午我套话时有一个人这样说过:在黑暗中能够一眼就认出来的男人。
大概就是这样的男人,穿着黑衣,整个人都几乎融进黑暗里。但矛盾的是,在黑暗里他却又是这般显明,以至于在见到的第一眼我就确定了他就是那位杀手。
我的心跳越来越剧烈,剧烈到几乎都要在这个车厢里产生回响。我们似乎短暂地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神犹如一柄银色小刀子,咻地刺中了我的少女心。那一瞬间,无数头小麋鹿在我心尖奔腾而过。
我:……
我要告诉这个世界,这个男人被我双叶加奈承包了!
我又双恋爱了
福地樱痴是谁,我已经不记得了,现在我喜欢的人是琴酒,这位冷漠无情的杀手先生。
男人直接打开了副驾驶座,锐利的眼神扫过了我们三人,扯着嘴角低声道:“波本、苏格兰,和基尔希。”
淦!长得帅就算了,连声音都这么有魅力,低沉又沙哑,我的心弦都被他撩拨了。
“您就是琴酒吧,您好,我是基尔希。今年十七岁,已经过了法定的结婚年龄了。”我立马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殷勤地递给他,“工作辛苦了,先擦擦汗。您渴了吗?车里好像没有矿泉水,我帮您去买一瓶吧。”
他定定地看着我三秒,冷笑一声,转回头冷声道:“开车。”
太酷了!这位杀手先生是我见过最酷的男人了。
我无视了旁边一直在给我打眼色的苏格兰,扒着椅背凑上前去,热情地吹彩虹屁:“听说您这次任务是杀叛徒,虽然我没有那个荣幸亲眼看见您的英姿,但我已经能想象出现场的场面了。您游刃有余地走在枪林弹雨之中,啪啪啪几枪就把卧底都给灭了。”
“我的鼻子对叛徒的味道最灵敏了,”琴酒将烟头按在车载烟灰缸里,重新点了一根烟,偏头朝我冷笑一声,“基尔希,不要让我发现你们的小动作。”
啥小动作,他发现我准备泡他了吗?
我不经意地扫过了后视镜,与此同时苏格兰把我拉回了位置上,并替我系上安全带。他微微弯唇:“马上要开去郊外了,前面有一个陡坡,小心一点。”
[?咋了?]我给他比了个疑惑的神情。
他轻轻地朝我摇摇头,张了张嘴:[安静一点。]
我挠了挠头,虽然没理解他的用意,但还是听了他的话老老实实地坐在原位上。
刚到基地,一下车琴酒看都没看我们就径直往里走。我正想跟上前去,问他需不需要我帮他做马杀鸡,就被波本紧紧抓住。他特地等到琴酒走远后才拧着眉问道:“你今晚的表现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