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开了心,捂着脸,很想打个滚。
说干就干!
江弃言连人带被子滚了几圈,这一滚就滚到了蒲听松腿上,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没一骨碌掉地上去。
蒲听松坐在榻边,正在打算褪靴,江弃言滚来得突然,他来不及做太多反应,只下意识把人箍紧
太危险了。蒲听松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随即把人捞起来,呵斥了声,“想挨罚?”
并不想。江弃言试探着挣了一下,先生的手却反而收紧,他就不再挣了,只是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先生。
蒲听松看了他的眼睛半天,笑。
“小弃言可是在跟为师撒娇?”
没有!江弃言把红了的脸埋在先生胸口。
蒲听松便凑近,低声,“这般作态,不是撒娇难道是卖萌?”
没有!就是没有!
江弃言想从先生腿上爬下去,奈何腰还被握着动弹不得,他又急又羞,想也没想就咬了蒲听松一口。
蒲听松浑身一僵,这是第几次了呢?
兔子急了果然是会咬人的么。
小兔子咬着他的锁骨,弄得他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江弃言只感觉牙齿痒痒的,尤其是先生呼吸的时候,带起的震颤似乎通过骨头直接传到了他的牙龈上。
他咬着咬着,实在痒得受不了,没忍住磨了磨牙。
蒲听松身形更加僵直,呼吸也更加粗重。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真是不知死活,敢拿他锁骨磨牙的,这世上恐怕再不会有第二个。
“再磨一个试试?”蒲听松捏住小孩的下巴,迫他松口,然后半眯着眼,“牙痒?”
“有点…”江弃言看得有点呆了,他觉得他先生现在好像一只化形了的大狐狸啊,狐狸眯着眼睛,仿佛在考虑要怎么吃掉他一样。
跟梦里的那只狐狸简直一模一样。
“牙痒啊?那掰了好不好啊?”
果然狐狸就是要吃了他!
江弃言瞬间察觉到危险,讨好地蹭蹭。
“还咬不咬了?要不再咬一会?”
“不…不要……”
“再咬一会也无妨,小弃言不是牙痒么?”蒲听松漫不经心逗着他,“咬,为师不疼,也不会怪你。”
“不咬了……”江弃言抿起唇。
蒲听松如愿以偿看到了一只耷拉脑袋满脸愧疚的兔子。
兔子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他,似乎想往他怀里贴。
蒲听松一时兴起,故意往后仰了身子。
小兔子的脑袋更低了,似乎很快就要掉眼泪,他小声说着“对不起”,然后又尝试了一次。
蒲听松的视线落在他头顶,好像看见他那里有两只贴着脑袋垂下来的长耳朵。
还真就是一只垂耳兔。
蒲听松没再拒绝,任由这只又白又软的垂耳兔靠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