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谁竟然敢死徐府门口?晦气死了”,徐正年赶紧叫人洗地,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门缝里夹着的碎布料有点眼熟。
这……这难道是父王的亲兵!
可是……人去哪了?
皇宫,江北惘窝在龙椅里,他活像只惊弓之鸟,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抖。
随后,他放松下来,恢复威仪。
不是蒲听松,蒲听松那个疯子进来还需要偷偷摸摸吗?
蒲听松从来都是走正门,从来也没正眼看过他。
“何事”,他坐端正,抬头。
看见来人,他面色一变,眼中满是愤怒,语气不善,却不敢太高声,“朕说过,无事不得入京!更不能进皇宫!若让姓蒲的知道朕养私兵……”
想到这里,他一抖,寻花阁很有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此人。
那人却上前一步,递了一物,“陛下,日后……您无惧那等谋逆小人了……”
那东西沾着血,是一个信封,信封底部有一硬物鼓出。
江北惘忽然激动起来,他颤抖着接过信封,撕开,里面是徐王给世子的家书,还有一枚虎符。
江北惘一行行看过信的内容,里面竟然有大量称赞蒲听松的言论。
他用力捶了下桌子,“混账!朕早看徐正年与那孽子走得近,姓蒲的与徐王果然勾结已久!”
正好漠北告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拖着不给增援,再把送进帝师府的奏折有关漠北之事全部私藏下来,瞒过蒲听松一段时日,让徐经武战死在边疆!
来人跪在江北惘身前,距离很近。
江北惘忽然低低笑了一声,抓住那人的手,带着那人抽出自己腰间佩剑。
“陛…陛下?”
“乖……那边暂时不能暴露……你为皇室正统牺牲,朕会记得你的……”
说着,那把剑就刺穿了江北惘的肩膀,江北惘冲着门外大喝一声,“护驾!有刺客!”
在“锦衣卫”进来之前,江北惘拔出剑,握着那人的手,插进那人自己的喉咙。
“你……”那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忠心耿耿,冒死躲过寻花阁耳目入宫,却是这么个下场……
进来之人自然不可能是真的锦衣卫,锦衣卫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受寻花阁号令了。
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那些人见皇帝无大恙只是轻伤,便唤太医来包扎,清理现场后,各归其位。
江北惘掐了掐掌心,靠在椅背上,只觉得疲惫至极。
他将目光移向虎符,把信封和信一并点燃,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帝师府。
江弃言坐在亭子里,眼睛盯着茶壶底下的一小苗炉火。
先生原本说下午带他去买衣裳的。
可是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人出现后,先生就到现在也没回来。
先生临走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帮忙看着火。
他坐在这盯了一下午了,水都烧干好多次了,先生还是没有回来。
江弃言越想越担忧,他往壶里又添了点水,小脑袋趴在桌上,一错不错盯着炉火发呆。
皇帝遇刺一事实属蹊跷,蒲听松第一时间就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