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弃言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表兄非要我喝花酒,他说,这叫……叫什么一品芳泽……”
一品。芳泽。
蒲听松感觉自己五脏里面有火在烧。
怒火中烧的那种烧。
他直接气笑了,一把把人按怀里,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挺好,一左一右,对称了。
就是小孩好像哭得有点可怜。
“哇……”江弃言很不解,“我都说了……为什么还打呀……”
“呜呜呜”,他把鼻涕眼泪都抹先生身上,小声,“我,我想揉一下,能不能先松手……”
“不能”,蒲听松把手盖下去,“为师给你揉。”
江弃言要是这会松手,压抑了一整天的占有欲很有可能会失控,他有很大可能出去杀人,然后把徐正年的脑袋直接丢到小宠物面前。
“你亲了多少人?”蒲听松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在考虑查封京城所有花柳之地的可行性。
“一个……”
很好,蒲听松手指倏然攥紧。
亲了一个是吗?那就一个吧。
——一个不留。
“我就亲过先生……”
很诡异的,蒲听松被这句话取悦到了。
那些阴暗的潮水暂时褪去。
“用晚膳了吗?饿不饿?”
江弃言只感觉先生忽然之间就恢复了温柔,这巨大又突然的转变让他疑心是反话亦或陷阱。
他便还是抖着,抱着腰的手也不敢放,“没…表兄一直在喝酒……顾不上我。”
“那他还挺过分的,怎么能让小弃言饿肚子呢?”蒲听松弯身给他抱起来,“以后不跟他玩了好不好?”
先生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江弃言连忙点点头,“好。”
“乖”,脑袋被揉了一下,“为师给你剥甜甜的栗子吃好不好?”
他还是点头,“好。”
他敏锐感觉到,先生好像不同了,好像撕破了什么,但又感觉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上一次醉酒,他明明很想靠近先生的。
这一次,他却本能想要逃离。
刚走到主卧门口,他就被放了下来。
他看着里面摇曳的烛火,只感到无比危险。
“怎么不进来呢?”一模一样的温柔语气,但……
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小弃言,进来”,蒲听松又重复了一遍。
江弃言不敢再犹豫,这样的先生是绝对不能拒绝的,他这么想着,乖乖走过去。
他又想,先生明明可以直接抱他进去。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有一种很不好的想法在心里浮现了一瞬,因为太过骇然,又被他否定。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可以怀疑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