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很久,谢时白才喝上了第一口咖啡。
意外的咖啡味道很不错。
谢时白眼睫轻颤了下,抬眸意外地看着陆辞珩。
不仅做饭能吃,煮的咖啡也意外地不错。
陆辞珩:“味道怎么样?”
谢时白抿了下唇:“也还行吧。”
陆辞珩轻笑,几乎能意识到谢时白说得还行是不错的意思。等谢时白喝完后拿走了空杯子,鼓励谢时白刚刚的行为:“谢老师,做得很不错。一次就完成了两条。”
百分之十与百分之二十,最基础的两条。
陈艺制定的方案是在完成的基础上,持续性地巩固,直到简单的接触不会触发病情为止。
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二十本身就是过渡适应的阶段,最主要的是开始从百分之三十开始往下的每一条。
前两条的过渡还是很好适应的,一天的工夫经过了多次的拿取,谢时白除了焦虑之外没有引发严重的躯体化,甚至手臂的疼痛也很细微。
*
当谢时白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之后,陆辞珩提出了尝试百分之三十。
陆辞珩很热衷帮谢时白进行脱敏治疗,他将手放在谢时白面前,兴奋道:“亲爱的,我们尝试一下百分之三十?”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的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进度太快了。”
一天都在拿取东西中度过,本以为已经开始脱敏了,但没有物品的阻隔后还是心动过速,情绪蔓延上一阵焦躁。
陆辞珩认真翻阅了下陈艺的方案表:“按照医生的方案,接下来只要巩固一二条,进行第三条的脱敏治疗。”
正当谢时白犹豫不决的时候,陆辞珩伸手握住了谢时白的手。
十指接触,陆辞珩的掌心宽大偏热,清晰的薄茧触碰着肌肤,热络的包裹住了谢时白的手掌,牢牢地禁锢。
只是一下就让谢时白的神经骤然紧绷,无形中像只炸毛的猫。
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却被牢牢的握住。
宽大的掌心没有用太多力气依旧能将纤长的手掌紧握,十指缓慢的相扣,两枚铂金色的戒指也贴在了一起。
陆辞珩拉近了与谢时白的距离,黑眸专注的盯着谢时白,仔细观察,做好如果谢时白有躯体化前兆就松手的准备,语调低沉:“谢老师,你说过不会逃的。”
谢时白心跳很快,在忽然爆发的焦虑下,呼吸微微急促,竭尽全力的压制焦躁的情绪,对这样的接触还不是很适应。
直到忍耐的极限,谢时白甩开了陆辞珩的手,刚刚还跟铁一样牢固的手这次却松开的很快。
陆辞珩观察到了谢时白的极限。
“啪——”
谢时白修长的手指微不可察的轻颤,下意识挥手的力道不轻,将陆辞珩的手拍出了一道红痕。
陆辞珩的眉峰微动,看着发红的手背,语调故作可怜:“谢老师,这可是妥妥的工伤。怪不得说我特别耐打,原来是这等着我呢。”
谢时白压了下唇,他的确是下意识的没收住力道,挥的有些重了。
陆辞珩举着自己的手给谢时白看,像是在帮他转移注意力:“谢老师,快帮我看看,我的手是不是要截肢了?”
“?”谢时白仅剩的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他冷笑道:“对,没救了等死吧。”
陆辞珩直视着谢时白,拖着的尾音不紧不慢含着点调笑:“谢老师,怎么对自己新婚丈夫这么凶。”
谢时白语调冷淡:“另一只手也截肢吧,平衡。”
陆辞珩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谢时白并没有很严重的不适反应才放心了下来。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