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珩的长相没得挑剔,没了口罩和鸭舌帽的遮挡,英俊的皮相毫无保留袒露,眉骨优越下颌线流畅,发丝又几分随意的精致。
只不过他面上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偏冷,一双黑眸沉淀着看人时显得危险又不好相处。有这样一张脸,也难怪网上陆辞珩的形象以冷漠居多,不说话的时候诈骗性很强,但只要一开口说话……
“谢老师,真过分。怎么能把自己刚领证一天的新婚丈夫拉黑呢。”陆辞珩拖着长音,语调有几分散漫的不满,黑眸反而透着点熟悉感。
谢时白望着陆辞珩的黑眸回忆了几秒,想起了为什么会觉得眼熟。这副表情像极了邻居家那只热情的小金毛,每次见到他总会哼哼唧唧挣扎着往他身上扑,扑不到的时候就是这样。
陆辞珩注意到谢时白脸上的伤口,散漫玩闹的态度顿时收了回去,眉心微蹙:“脸怎么了?”
谢时白已经快要遗忘脸上的伤口了,除了洗脸碰到会疼之外毫无存在感,满不在乎道:“不小心蹭到了。”
陆辞珩唇角的弧度压了下来,注意到伤口细长,距离眼睛的位置极近,再往上一寸就会划破眼球,根本不像是他说的不小心蹭到了,更像是被什么丢过来的锐利东西划破的,伤口细长且深,以至于一晚上的工夫中间还没有结痂,甚至伤口周围有些轻微的发红。
他视线落在谢时白的手指上,果不其然手上的擦伤变得更严重了,白皙的手指上满是用力搓洗后造成的擦伤,有些渗出来的血迹轻微结痂。
一晚上的工夫身上就多了这么多伤。
陆辞珩漆黑的眸子沉着,犬齿不爽的用力碾磨了下,刚准备追问,就听到谢时白的声音。
“你还要挡多久?”那双漂亮的眼眸淡漠地直视。
谢时白明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陆辞珩退了一步,看到谢时白的行李箱,停顿了几秒,语气如常:“谢老师,回自己家就带这么点东西?”
东西少得像是短期的出差。
谢时白:“够用就行。”
陆辞珩抓了下头发,无奈又没办法,只能先帮谢时白将行李箱拎进屋,再找机会帮他身上伤口。
房子装修的风格比较简约,窗景也是精心设计过的,大落地窗仿佛天然的相框,卧室在二楼,陆辞珩先带着谢时白去了卧室,将行李箱放好。
“东西都是全新的,这边距离书房近,应该不会影响你办公。”陆辞珩说道:“不过软装比较仓促,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配齐,如果觉得住得不方便可以再添置。”
谢时白扫了一眼环境:“不用了。”
他对住房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足够干净整洁就行。
陆辞珩笑道:“旁边就是我的卧室,有事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谢时白:“希望我们除了合同之外,不要有不必要的交流。”
最好跟网上的人设一样,沉默寡言,没事少说话。
陆辞珩唇角勾着,认真道:“放心,谢老师我一定完美按照合同来。”
谢时白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心底隐约感觉有点反常的奇怪。
陆辞珩尽职尽责地给谢时白介绍房子,从花园露台到二楼的书房,健身房,观影室等等。
轮到客厅时,谢时白余光注意到了一抹红色,骤然停住了脚步。他指着挂在墙上的相框,心底有些难以置信,一直以来淡然冷静的表情有了几分错愕:“这是什么?”
陆辞珩坦率直言:“咱俩的结婚证,昨天连夜裱起来的。”
谢时白:……
他想起来了,民政局拍照的时候陆辞珩说要将结婚证裱起来,万万没想到陆辞珩竟然真的能做得出来。
“等有人来家里做客,一眼就能看出来咱俩夫夫感情和睦琴瑟和鸣。”陆辞珩望着谢时白,语调带着笑意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亲爱的?”
谢时白盯着装裱起来的结婚证看了一会,认真评论:“这么完美的大脑不代替结婚证裱起来,真是太可惜了。”
陆辞珩不紧不慢道:“可能我这个人比较谦虚吧。”
谢时白:?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