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沈醉也可以讲话吗?”周达非问。
“。。。。。。。。。”
裴延很会看人。就沈醉看周达非的眼神,要说一清二白是不可能的。
裴延甚至想给燕名扬打电话告状。
“你怎么老想着沈醉啊?”裴延不满道。
“我喜欢他的电影啊,”周达非说,“你不是知道吗。沈醉跟夏儒森搭档的电影我全都看过,都很喜欢。”
“……”
“周达非,我今天怎么你了,”裴延啪的拍了下周达非的脸颊,眼神阴阴的,“你这么可着劲儿地给我添堵。”
“没有啊,”周达非装得无辜,“这不是聊天吗,你心胸这么狭隘的?”
“是。我心胸狭隘,这你第一天知道?”裴延索性认了,“你不是应该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了吗?”
周达非双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
“我那时候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就像我那时候也觉得你是个毫无艺术造诣的俗人一样。可是后来。。。。。。”
上海夏季多雨,入夜空中响过几道闷雷,预示着一场即将落下的暴雨。
裴延微拧了下眉,他下意识一手撑桌,朝周达非近了几分,“后来?”
“后来我以为你就是单单针对我呢。”周达非趁势在裴延掌心划了一下。
裴延心里一颤,猛的一下收回了手。
周达非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意。
他拿起分镜,“那什么,没事儿的话,我继续回去改这个了。”
裴延嗯了一声,“你先上去吧。”
周达非起身向屋内走去,站在门边又回眸朝天边一团乌黑看了眼,“这外面像是要下雨了。”
裴延手上捏着个空酒杯,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暴雨,裴延也连着几日没有出门,闷在书房不知在忙些什么。
周达非逐步完善了《柠檬凉》的分镜,给裴延看的时候,却没得到些有价值的评价。
裴延只说了句干净利落的“可以”。
周达非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口气总算舒了出去。马上要去重庆了,他每天能花在分镜上的时间必然要少很多,何况他已经有日子没改自己写的剧本了。
那才是他真正想做的故事。
“重庆戏份的剧本已经发给你了吧。”裴延问周达非。
“对,”周达非点点头,“不过分镜还没有,是还没改完吗?”
“不是。我刻意交代不要把分镜给你的,”裴延说,“《柠檬凉》画完了,你来画画《失温》的外景戏吧。”
“啊?现在?”周达非不明所以。
“你不想看看你在画分镜上跟我到底差多少吗?”裴延意味深长地笑了。
周达非并不是很想画《失温》。一来他不喜欢这个故事,二来《失温》的基调已经被裴延在横店的戏份里定死了,可发挥空间不大。
“我不管你用什么时间画,”裴延说,“总归在我每场戏拍之前,你都必须把对应戏份的分镜画好,然后拿给我看。”
周达非像刚赶完DDL准备自我放假却又被无良老板拉回来加班的社畜一样绝望。
“如果,”裴延强调了一次,“我是说如果,能有一个分镜是我看了之后觉得你画得比我好的,我就把你的名字加进团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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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哦!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