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是同名而已。
中午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燕名扬说由于大家下午都还要继续工作,就不开酒了,还特意强调绝不是自己抠门儿。
夏儒森像个被逼良为娼的,一顿饭吃完后就带着自己的人匆匆告辞了,说是下午戏份还很吃重。
燕名扬不是个会为难人的,摆摆手就让他们走了。
杨天小声问周达非,“待会儿我们肯定是回剧组,你下午是?”
“我回别墅。”周达非想都没想,“我可不想再到剧组像个吉祥物似的,被全片场围观。”
裴延和燕名扬似乎还有些正事要谈。杨天带着周达非先走了,说是把他送回别墅再去片场。一同告辞的还有沈醉,燕名扬直到此时才对沈醉表现出了些不一样的地方,说了句有事儿记得找他。
杨天还在里面与燕名扬商业告别,顺带嘱咐裴延克制脾气,而周达非已经先出了酒店,站在路口等车来接。
他对于离开这个饭局十分迫切。
不仅是因为裴延,他对于燕名扬这个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送沈醉的车已经停在门口,沈醉走后过了会儿,李秘书才开着车出现。
周达非也不急,他还得等杨天一起。
李秘书的神情欲言又止,周达非知道他可能是看见了今天中午在《春栖》剧组门前的“车震”奇观。
只是如今的周达非早已没皮没脸,他一身的傲骨都快被裴延打磨成玩具了。
杨天没一会儿也出来了,他上车把门拉上,说裴延与燕名扬还有事要谈,让李秘书先送周达非回去,再送自己去片场,最后听裴延的吩咐来这儿接人。
交代完李秘书,杨天又冲周达非看了几秒,像是有话要说。
周达非对杨天始终是很尊敬的,不会耍半分脾气,“杨指导,怎么了?”
“你今天在饭桌上说的话是认真的吗?”杨天问,“关于要做电影。”
“当然。”周达非说。
“那你就要听裴延的话。”杨天说了句周达非完全没料到的,“他让你坐哪儿你就坐哪儿,他让你干嘛你干嘛。”
周达非一时有些愣。
“因为裴延才是导演。”杨天难得严肃一回,“我摄影组不是,灯光组不是,录音组不是,剪辑组也不是,只有裴延是。”
“你应该知道导演不是剧组各部门工作的简单相加,而是一个整体的协调和安排,对专业能力的要求极高。裴延可能不是你想成为的那类导演,但他才是导演,只有他才能把你教成一个真正的导演。”
燕名扬与裴延也没多少大事要谈,说到底还是替前一个被裴延踢出去的投资商来当说客。
燕名扬说那家公司是自己的老东家,老总对自己有栽培之恩,他抹不下情分,希望裴延能给他个面子。
裴延却是从来都不知道面子为何物的。
“那个李总是哪儿来的?”裴延夹起一根烟。
“一个关系户,”燕名扬笑笑,很上道地帮裴延点上,“已经处理过了。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呗。”
“谁惹的我让谁来,”裴延眼神阴阴的,说话一股子嘲讽,“上次那个李总可是把你小师弟灌得吐了一个晚上呢。”
“。。。。。。。。。”
燕名扬意味深长,“这么在乎。以前从没见裴导带人进过片场啊?”